自意黨的投票!而文仲在之前約見了斯卡婭,果然如此!米迦勒心神激動,渾身不受控的顫抖起來。
他的奸計……已經得逞了麼?
“議案已經到了尤尼特人投票階段,按照他們的一貫習慣,應該會放棄否決權,將決策權交到議會議長手裡。”羅恩抿著薄薄的嘴唇,對米迦勒的失態渾然不覺。“但合作黨搞得這麼一個大動作到頭來估計還是沒戲,沈月禾在這幾十年間素來以反對與沃肯人衝突作為軍事立場,到了如今這個階段,手中捏著可以讓文主席難堪的王牌,我想他一定會實施否決權。”
是麼?他會麼?米迦勒此時心神大亂,卻多少在心中還存著一絲指望。
他想起在瓦爾基麗雅那場奇蹟發生前,那名睿智的老者對他袒露心扉,告訴他並不是在孤身作戰,還有更多的有良知與智慧的‘成年人’,正在關注著這一系列事態,並會在最恰當合適的關鍵時科發動攻勢,對威脅實施必要的清理。
是他指出了文仲的動機,他的慾望,他想要謀取更多的權利……
是他預先得出了文仲欲與沃肯人發生長期戰爭的結論……
也正是這名軍旅生涯中無往而不利的老將軍,精確的預言了法贊尼的勝任能力,在行動中的一切都被軍委會唱衰的前提下,那個創造瑣羅亞斯德恥辱的傢伙,卻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
儘管如此,米迦勒卻依然揪著心,他在心中隱隱藏著一個念頭,卻從來不敢直面,但那些疑問,那些可以改變一切的疑問……也始終在折磨著他的情緒。
文仲為什麼要挑選他作為議會臨時議長?
在多項政見中沈月禾明顯與他對立,並且完全可以阻止他進入最後大名單的前提下,為什麼要對沈月禾大開綠燈,等於將老頭恭送進可以令他痛不欲生的寶座上?
為什麼?
米迦勒在心頭浮現著一個多日纏繞著的念頭,但他卻並不願意去面對事實。
不可能,那絕不可能。
他的理智在安慰著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