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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地下城市,茫茫多的虛空蟲正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而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虛空蟲正在運送著某種黏糊糊的材料,鑑於這隻虛空蟲頭頂的獨角看起來像是一個鏟子,我們就叫它剷剷吧。
剷剷此時正沿著這條自己已經走過了千百次的道路繼續前進著——然後,就在它邁著六條腿快速前進的時候,一股怪力將它從原本的軌道上拉到了一邊。
而不知道為什麼,可憐的剷剷對此毫不知情,還按照著自己之前的路線六條腿勤快地爬動著——只可惜它現在已經因為奧術力場而懸空了,這種爬動在半空中看起來分外地滑稽。
羅德仔細觀察著這隻被自己選中的小傢伙——這頭看起來和二哈大小差不多的傢伙似乎對外界的情況毫無感知,即使被自己中斷了工作卻仍然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甚至在應該拐彎的時候有著明顯的拐彎動作,彷彿是一個被設計好了程式的機器人一樣精準無比。
在確認了剷剷無法對外界的變化做出反應之後,羅德默默製造了大量的時之砂,將它包裹了起來。
厚厚的時之砂能夠阻隔時間,也能斷開一切形勢的精神控制和連線——如果剷剷的行動來自於自己的記憶本能,那在羅德撤掉了時之砂後,它應該繼續剛剛的行動。
如果剷剷是被某種意志所驅使的,那在羅德將它從時之砂裡放出來後它的行為模式就會出現巨大的改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羅德伸手撤去了剷剷身上厚厚的時之砂。
在剛剛離開了時之砂包圍之後,剷剷掙扎地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彷彿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起來。
剷剷沒有死亡,也沒有出現其他的不良反應,在被時之砂隔離處理後,它唯一的變化就是停止了之前勞動的狀態,開始“癲狂”了起來。
這種癲狂看起來充滿了攻擊性——雖然這種攻擊性對羅德而言不值一提。
羅德很清楚,這種不正常的癲狂源自於它極度退化的感受器官,這些器官究竟退還到了怎樣的地步羅德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羅德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虛空蟲不是虛空。
也許這些噁心的蟲子和虛空一起誕生,或者它們乾脆就是虛空所伴生的生物、生長在虛空之地的本土生物,但可以確認的是,嚴格意義上說,它們不是虛空的一部分。
羅德不知道虛空對這些蟲子的控制程度有多深,但他卻知道這些蟲子和虛空最大的不同。
虛空有可怕的虛空意志,但這些蟲子沒有。
也許這些蟲子攜帶著虛空的意志碎片(一般來說連碎片都算不上),但這和它們的意志就是虛空的意志完全是兩個概念。
至少羅德在嘗試著扭曲它們意志的時候,不會受到虛空意志的抵抗和衝擊——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粉碎了這些蟲子身上的虛空意志碎片,羅德也可以是它們的主人!
現在,問題來了。
羅德不會魅惑法術,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利用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