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姓趙的肯定還會找我們麻煩,難不成我們每次都對他隱忍麼?”小鏡子明顯不樂意,以前面對趙東晨的霸道沒有辦法,那是因為趙東晨官階比蘇萱高,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
但是現在蘇萱可是朝廷刑獄點推使,堂堂的四品大員,可以說在官階和身份上都在碾壓趙東晨,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她們為什麼還要對趙東晨隱忍?
“別忘記了我們來禹州是幹什麼的,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咱不能因為這事耽誤大事,所以這個事情不許再提!”蘇萱當即對著小鏡子說了這樣一句,然後轉身對著地面上還在跪著的凌香說道,“凌香,本官念你坦白所有事情,主動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對你從寬定罪,就罰你處理好老漢的後事,然後自己去衙署入監一個月以儆效尤!”
“謝大人!”凌香當即表示感謝,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她犯的可是滔天罪行,不管是陷害蘇萱和近衛軍,還是夥同趙東晨說謊報假案,在朝廷法度上都不是可以輕饒的罪過。
現在蘇萱只是監禁她一個月,並且讓她料理好老人的後事,對她而言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因此她自然是要對蘇萱感恩戴德的。
“我們走!”蘇萱判定下來後,便招呼隨從人員離開這裡,朝著自己的客棧而去。
路上陸峰對於這件事情有些想不通,於是對著蘇萱問道:“大人,您不是說好從寬處理了麼?怎麼還讓凌香姑娘去監獄裡呆一個月呢?”
凌香今天所犯的罪過都和蘇萱有關係,蘇萱若是追究的話,就算是關她一兩年也不為過,可蘇萱既然不打算追究了,那麼凌香所犯的罪過就都不成立,按道理該無罪開釋才是,可是他不明白蘇萱為何還要判凌香入監一個月?
“你看看她那一身破衣爛衫的身無長物,應該是窮困得連飯都吃不上,咱現在讓她去監獄裡,多少能有口吃的,可是無罪開釋放在外面,怕是會餓死街頭了!”蘇萱當即解釋著說道。
她很清楚趙東晨不會找一個有根基的人做這件事情,只會尋找一個沒有背景也沒有家庭的人出來當這個所謂苦主,因為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查出這個苦主的真實身份,反而能夠讓人先入為主的認定苦主就是老漢的親孫女。
要不是蘇萱從死者手裡找到那塊粗麻布,發現老漢屋子裡並沒有任何一點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她也會認定凌香就是老漢的孫女了。
凌香既然不是老漢的孫女,在禹州府也沒有家,而禹州現在的狀況,外人是不可能出現在禹州這個飢餓之地的,所以她判斷凌香應該是大災之前流落到這裡的小乞丐,不知道什麼機緣之下進入了趙某人的眼睛,才整出了這樣一出。
“還是大人考慮周全!”聽到蘇萱這話,陸峰才明白蘇萱這樣做的真正用意,於是他佩服的對著蘇萱說了這樣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軍隊齊裝滿員的從城門口方向走了進來,緩緩的穿越街道,朝著另外一個城門方向走過去,看樣子是經過禹州府北上的軍隊。
蘇萱抬頭看向那邊,見到領頭的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梁王殿下。
“殿下?”見到梁王騎馬迎面而來,蘇萱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梁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