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底下了頭,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卻表現出蘇萱言中一切的狀態,彷彿這一刻在蘇萱面無處遁形來一般。
“難道說賈翠娘只是一個替代之人?”小鏡子聽到蘇萱的推斷,當即轉身看向賈翠娘,然後提出自己的質疑。
“原本本官也是這樣想,覺得是賈貴找人替代那位賈家小姐出來見人,迷惑本官,阻止本官在賈家查出什麼端倪,因為賈貴就是謀害那位真正賈家小姐的真兇。
但是以賈貴對那位小姐的疼愛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他賈貴想找一個人來冒充小姐,又怎麼能躲過所有人的眼睛?
這顯得十分矛盾和沒有合理性,本官陷入迷茫,一直破解不了這個謎,直到本官再次來到這賈家大院,見到老家丁的時候,本官特意問起賈家小姐的事情,老家丁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由此可見賈翠娘確實是賈家小姐,而且如假包換!”
蘇萱進一步的推斷,一步步的將自己心中的謎團給解開,“只可惜她和那位千金不同,因為自小就被逼著你幹粗活,過著和丫鬟一般日子,在人前卻要佯裝大小姐的模樣充當賈貴的門面!這就是我們在見到她的時候,為什麼可以做到在人家知書達理,在背後卻吞嚥著自己的眼淚!”
“原來是這樣?”所有人頓時都對著賈翠娘投過去同情的眼神,誰也沒有辦法想象賈翠娘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賈翠娘,你的遭遇固然值得讓人同情,但你所犯之罪卻讓本官無法對你寬容!”蘇萱這個時候話鋒一轉,直接對著賈翠娘說道。
“大人這是何意?”賈翠娘聽到這話,當即從之前的失神感嘆裡醒轉過來,看著蘇萱問道。
“本官檢驗過令慈屍身,令慈根本就不是自殺,這一點本官的驗屍格目裡有詳細記載。
可本官告訴你令慈離世的訊息,你本能的就認定令慈死於自殺,本官揣測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知道她今天會死,而且是被懸吊於橫樑之上而亡,是也不是?”蘇萱當即對著賈翠娘靈魂拷問。
“大人,天底下有女兒謀害親孃的麼?”賈翠娘當即反問道,似乎覺得蘇萱給她套上的罪責毫無道理可言。
“說得好,天底下的確沒有親生女兒謀害親生母親的事情,也做不出這種事來,你也確實沒有謀害,這一點本官從未懷疑,可你卻包庇了元兇!”蘇萱當即對著賈翠娘指控著說道。
“大人身為父母官,怎麼可以信口雌黃冤枉好人?”賈翠娘當即喊冤,拒絕蘇萱對她的指控。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蘇萱當即命令的口吻說道,不允許賈翠娘有半點拒絕。
賈翠娘只能將長滿老繭的右手伸出來,蘇萱立刻讓陸捕快將義莊路上的那根繩索拿出來,擺放在賈翠孃的手心裡。
當即看到那根繩索的粗細與翠娘手心的痕跡吻合如一,很顯然這根繩索就是賈翠娘所使用過的,而且是經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