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她?”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玉箏姑娘,然後滿是疑問的看向蘇萱,大概是想知道蘇萱要怎麼樣斷定眼前的玉箏就是兇手。
“罄瑤他們所說的教坊司大人私生女,自然不可能是翩翩,而是眼前這位黑衣束身,蒙巾裹面的玉箏姑娘。
因為真娘墮樓案的事情,她只能低調做人,甚至於不得不將自己鍾愛的舞姬機會讓給翩翩,甘心於當一個默默無聞的琴師。
為了栽贓蕭音姑娘,教坊司大人穿上了蕭音姑娘的衣服,佩戴了蕭音姑娘的那支髮釵出現在了走廊之上,並且故意讓人發現,一來是將那支髮釵送出去,給蕭音和翩翩製造矛盾,二來是讓玉箏以目擊者的身份製造沒有作案時間的事實,給玉箏下七日醉製造機會,不得不說這個計劃十分巧妙,幾乎到了天衣無縫的境地。
翩翩墮樓案發生,本官帶人到樂技坊尋找證據,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按照她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原先設計好讓蕭音姑娘頂罪的計劃會出現紕漏。
本官在搜查蕭音姑娘房間的時候沒有發現七日醉這個有效證據,於是她才不得已,冒險將本官的捕快用迷香迷暈,把找來的另外一瓶七日醉送進蕭音的房間,坐實蕭音謀害翩翩的罪證。
可她不知道本官沒有找到七日醉只是本官營在的一個假象,而是利用這個假象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待她的出現,而屋子裡的那一瓶七日醉其實在本官進去搜查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手。
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上天沒有讓她的低調埋葬她的罪孽,最終真娘墮樓案還是被擺在了眾目睽睽之下。”蘇萱這個時候舉起手裡拿瓶千日醉,並本能的看著玉箏被抓時丟在地面上那一瓶千日醉繼續說下去道。
“真娘她是個好人,她天真善良,原本應該有個好的歸宿,可是他翩翩愛上了我的晚榮,我對這件事愧疚了足足一年,現在終於可以還上這筆債了!”玉箏此刻似乎沒有了任何訴求,只希望自己可以早早的將欠下的債還上,讓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寧。
“孩子,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教坊司大人這個時候再也承受不了當一個旁觀者卻什麼也做不了的外人了,她是一個母親,是一個不夠合格的母親,此刻她除了心疼女兒外,剩下的都是愧疚。
“娘……”玉箏呼叫一聲,然後緊緊的將教坊司大人抱著,將積攢在心裡多年都沒有喊出來的那個字喊了出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趙東辰聽到這裡,立刻起身來到他們母女二人的面前,說了這樣一句評語,然後便讓州府差役將她們兩個給鎖了走。
就在趙東辰要帶教坊司和玉箏離開的時候,蘇萱立刻擋住去路,質問教坊司大人說道:“案發後,林晚榮去了哪裡?”
要知道她來到禹州城,就是為了追查林晚榮之死的命案,如今兩起墮樓案被查清,可林晚榮的案子卻沒有任何線索,她自然是不甘心的,於是她立刻追問教坊司大人和玉箏姑娘,畢竟她們兩個是在禹州城和林晚榮有過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