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妹妹笑笑,
妹妹把手招招,
只叫哥哥來找,
妹妹的棗在哪呀?
哥哥沒有找到。
妹妹說~
那妹妹脫了給哥哥找~~”
甫少更會唱很多小曲,都是在軍營裡學的,從前只要她一唱,一幫漢子就會哈哈大笑地跟著她唱,如今一個人自娛自樂,甫少更覺得十分寂寞。
忽然覺得氣氛不對,抬眼一看,只見靜兒的臉色十分難看,正將門簾子掀起一道縫瞅著外面。
外面一人一馬擋住了去路,啞叔比手畫腳解釋著什麼,牛車外的環境十分安靜。
甫少更計劃行走的路線是沿著帆歸大運河一路南上,直達都城豐林,要途經七八個城市,約要走一個半月,現在才不過走到都建之南的甘源。
事實上還沒看到甘源的城牆,離進城還有一個時辰。
甫少更心裡定了定,心想荒郊野外的,殺人拋屍什麼都要方便一點,便咳嗽一聲,問道:“啞叔,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啞叔啊啊了兩聲,只聽一年輕男子道:“姑娘莫怕,在下是甘源盧家的子弟,本家排行第二,今日出來郊遊和朋友們走散了,原在此處休息,卻聽到姑娘唱曲,姑娘唱曲……”
他忽然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要說內容吧,實為淫詞豔曲,但是聲音輕柔悅耳,豁達隨意,竟聽出一股子大家氣派,讓他忽然生出一種難耐的慾望,想結識這唱曲的佳人。
盧二結巴了兩聲,只好說:“姑娘唱曲十分好聽,在下可否求見一面?”
甫少更心中更定,原來只是個孟浪的小毛孩。甘源盧家,甘源盧家,她的心裡一邊回憶盛重有哪些有名計程車族,一邊在靜兒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
靜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了。
盧二仔細打量著這輛簡單結實的牛車,沒有一點裝飾,也沒有任何能說明身份的標識,但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油光發亮的榆木車身,肥壯聽話的牲口,嶄新的棉布簾子……還有這趕車人,儘管是個啞巴,但背挺腰直,眼中精光內斂,不是尋常之人。
盧二自小就被家父賜字“少安”,誇他從小少年老成,不衝動不惹事,換作平時他再好奇也絕不會主動上前多問一句,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
他很困惑,彷彿這輛平平無奇的牛車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讓他無法原諒自己就此錯過。
馬車裡忽然響起另一個十分清脆好聽的年輕女聲:“問盧二爺安,奴家來自船上人家,不懂得規矩,還請二爺莫怪。奴家這是要趕到甘源買些姑娘家的東西,今後……咳……有緣自會相見。”最後一句說的乾巴巴的,好像自己要把自己嗆死了。
哦,難怪。盧二心裡嘲笑自己的多此一舉,原來是個船孃,可能是個富有船家的小娘子,現在運河上水匪橫行,有招牌的船家都會養幾個保鏢教頭。盧二又看了一眼趕車的啞巴,便興趣全無了,船孃不比大家閨秀,會唱些淫詞豔曲當然也十分正常。
心中沒來由的有些遺憾,便抱拳道:“如此,盧二就不打擾姑娘趕路了,姑娘走好。”
啞叔正待開路,遠處忽然噠噠噠一串馬蹄聲,又兩名鮮衣怒馬的少年催馬而來。
“好你個盧二,原來一個人在這裡偷偷快活,叫我們好找!”當先一個紫衣少年大叫道。盧二臉皮發紅,道:“瞎說什麼,是你們騎得太快,現在倒賴我拖你們後腿。”
那紫衣少年哈哈笑道:“既然你拖了後腿,不追我們反攔人家車做什麼?難道里面是個絕世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