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無面無表情道：“你可別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你寫的。”
楊磐無可奈何道：“您可別這麼想，我寫的好歹均訂也過了三千，跟這種撲街文可不是一個檔次的……咳咳，我是說這個世界不是我寫的……”他想了想道：“我寫的是歷史軍事文，看過沒？”
昆無搖了搖頭：“我沒看過……”他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道：“不過聽起來，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會懂這麼多了。”
楊磐又把目光轉向顏九招：“如果你就是將我們從我們的世界拉過來的人的話，那麼我想問你，你們在選擇物件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麼考量，比如成績如何，家庭如何，是否瀕死之類的？”
顏九招搖了搖頭，他也明白不能將這些異世人真的當作孩子來看待，他認真回答：“事實上，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只是在識海中清楚會有這麼一個人來自異世，並且會在當世化作孩童，送到自己身邊，對於你們原本的經歷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確切的說，你們只是一個將我們送過來的載體，而送來的是什麼人，你們都沒辦法知道——那系統呢？系統的神通廣大，也跟你們的實力掛不上號吧……”
顏九招仔細想了想道：“你所說的系統，是你們在穿越——是這個詞吧，就是穿越的時候自己身上就帶的東西，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只是能透過系統來給予你們一些引導而已。”
楊磐若有所思，他望著天空，皺起眉頭，喃喃道：“所以說，你們更像是一個單純的執行者，在你們之上，還有另外一些存在，他們負責篩選穿越者，還有一部分人負責執行系統，或者說，系統本身就是他們之一，又或者還有一些人，他們負責監視我們的行動……”
楊磐長出一口氣：“……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犯——啊，不，穿越啊……”
昆無突然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深以為然：“我也覺得。”
楊磐抽了抽嘴角：“滾。”
很明顯之前你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好麼！
昆無又露出一幅悽悽然然的表情：“欸，你看，這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就對我這個長輩都開始變得不尊敬了呢……我還沒數你之前到底直呼了幾次我的姓名呢……明明之前都是喊人家掌門大大的說……”
楊磐認真問顏九招：“……這掌門還能退貨嗎？”
顏九招面上帶了一絲笑意：“不能。”
是夜，楊磐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雖然身為修士，睡眠早已成為不必要的程式，但自己身為凡人的時間怎麼說都還是遠遠超過修士的時間的，是以他依舊保持著規律的睡眠。
即使不睡眠，他也會想辦法入定修煉。
但今天，他既無法酣然入睡，也沒辦法精心入定，在自己的床榻上輾轉反側許久之後，只好坐起來坐在窗前望著窗外。
不知道為什麼，楊磐現在有一種衝上戰場上去戰鬥的衝動。
三千年前，顏九招召喚出昆無，想來也是因為第三次仙魔戰馬上開啟，而現在顏七選擇召喚出自己，想來也是因為九州馬上面臨更加危險的境地，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跟那八位天生魔有關。
但這裡就有些奇怪了，天生魔將醒的訊息，即使是無極也是最近才得知的，可為什麼顏七會在十幾年前就選擇召喚出自己呢？
想來想去，怕是顏氏應該也有著一定程度的預知能力吧……
又或者——
楊磐眼睛一眯，突然想起什麼：“……青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