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卯月夜希這具身體的字跡,但在他有意識的矯正下,有原本重樽字跡的幾分樣子。
“有什麼問題麼?”
小南微微搖頭,“只是沒見過有閒心練字的忍者。”
練字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成手的。
而結印和體術的訓練很容易造成手指痙攣,握不住筆,難以練習。
可重樽的字跡,這明顯不是練了幾個月就能寫出來的。
在實力和書法中選擇了後者,這是有幾條命?
白蛇用手指揉了揉額角,從久遠的記憶畫面中組織出了一個故事。
“少年時期,我被賣給了正試圖經商的寒門貴族做家僕。
“那是一戶好人家,知我雖出身街頭,與三教九流為伍,但心智成熟,並不木訥,便允許我和他們的幼子一同讀書學習。”
說到這裡,白蛇有些卡殼,他編不下去了。
真就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
“然後呢?”小南坐在了沙發上,好奇地問道。
她喜歡聽故事,她的父母在生前總是在她睡前唸書給她聽。
儘管她的父母沒有文化,並不識字,只是照著書上的配圖在編造。
但對她來說,那是最幸福的童年。
白蛇狀似回憶,微微抬頭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編道:
“在戰國時代,經商並不是一條好路,在暴富的背後有太多枯骨。
“我不建議他們經商,但這世上總有人不甘落魄。
“他們死於忍族之間的摩擦,又或是死於路邊的強盜,但沒什麼區別,真正殺死他們的,是亂世。”
小書亭
白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編出了一個故事。
長門和小南憎恨戰爭是吧?那我們是一路的。
人與人的情感並不相通,一切的感同身受無非是有過類似的遭遇。
當經歷了相同的痛楚,人與人的心靈也將相通,親近感油然而生。
小南迴憶起了往昔,那個愛笑的少年,和她與長門,都有著類似的經歷。
“在某一方面,我們也許很像。”
白蛇雙眼彎起,猩紅的雙眸中隱藏著詭譎,“在與你們相遇的那一瞬間,我就有這種感覺,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