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她和她的母親一樣,真的將紅色的眼睛當成了某種註定不凡的象徵。
“你這個死小鬼!”草忍一巴掌抽了上去。
營養不良的香磷被扇倒在地,沒有打理的紅髮垂落在臉上,只有一雙像是血一樣鮮紅的眸子,透過髮絲直勾勾的盯著草忍。
“你...”草忍的表情逐漸扭曲,“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竟敢這麼看著我?”
香磷的母親嘴巴緩緩張開,眼前的香磷似乎和某一個定格的畫面重合了。
角落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
喜歡作畫的高祖父,不論是對誰都很和善,但卻是孩子們眼中的怪人。
他總是很憂鬱,總是對空氣嘟囔著抱歉的話,每天都會對著自己畫室裡的畫卷發呆。
那個畫室是孩子們的禁地,大人不許小孩子進去。
在好奇的驅使中,她曾經偷偷鑽進了黑暗的畫室。
掀開了唯一遮擋住黑布的畫卷,畫上的內容讓還是孩子的她感到恐懼。
畫面詭異像是胡亂作畫,唯有配上畫框上的命名和標註的解釋才能看懂。
一個構圖詭異潦草,只能看出人形的孩子,揹著大了他兩倍,以至於兩腿都拖在地上的母親緩緩走下臺階。
人形的孩子是回了頭的,因為那潦草的頭部上,唯有一雙眼睛,色彩點綴的很仔細。
那眼神中的惡意洞穿了畫卷,刺進了看畫之人的內心最深處。
畫的名字很簡單,“狼的回頭”,但那時她卻不明其意。
只知道畫下寫著的歷史讓人感到心寒。
“戰國曆1023年,我們一族流落在外的血脈帶著病重的母親前來求助。
“他沒有查克拉,身體素質不佳,沒有任何才能,但橫穿整片戰亂之地來到旋渦族地的堅毅,讓我震撼。
“他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他幸運地活著穿過了戰亂之地,不幸的在旋渦與千手結盟的時間來到了在這裡。
“他的身份太過低微,是某位族人與風塵女子的混血,這在忍族中,是不被接受的。
“特別是在與遠親千手一族結盟的時間點,接納這對母子會損毀漩渦一族的名望,讓千手一族看低。
“他被趕走了,我沒有做出任何干涉,男孩的母親漸漸沒了呼吸,我很抱歉。
“在母親呼吸停止的那一刻,男孩回頭了,眼神讓我害怕,巽琉不喜他的眼神,提議派人殺了他。
“我阻止了,我不知該不該為此後悔,一個平民男孩穿越戰亂之地,和一個忍者毀滅漩渦一族的難度,好像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