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腦海中浮現的記憶畫面中,這個女人和玖辛奈一同出過場。
雖然瘦了很多,黃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
白蛇笑了起來,“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我記得我有告訴你,不要回渦潮村。”
“你...你在那時發現我了?”香磷的母親呆呆地問道。
如果不是發現了,又怎麼會知道她沒有聽話,跑回了村子呢?
“嗯,睡在火海里,真是一顆大心臟。”白蛇微笑道。
“為什麼不殺我?”
被這麼一問,白蛇反倒愣住,“我為什麼要殺你?冤有頭債有主,我找的只有那幾個老東西。”
“但你殺了很多人,毀滅了渦潮村。”
香磷的母親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在白蛇的坦言下,這輩子不停地逃亡生活都變得沒有意義和可笑。
如果重樽根本沒有在追殺她,那她帶著女兒在這裡受苦,為的究竟是什麼?
白蛇歪著腦袋,思考著種種可能的原因。
“我認為,在一個一生圓滿的老人將死之際,當著他的面毀掉他最在乎的家族,將是最有效的懲罰。”
聽到這句話,香磷的母親想起了那幅畫上的標註。
漩渦一族為了和千手一族結盟,有著更好的未來,顧及名譽,沒有接納風塵女子的孩子重樽。
卻反倒因此給漩渦一族招致了滅亡。
真是太諷刺了。
“何況...”
白蛇繼續道:
“在碾過螞蟻時,你能保證只碾死特定的幾隻麼?”
香磷的母親不知該說些什麼。
再次見到重樽,心中居然沒有想象中的恐懼,只感到解脫。
“這是你的女兒?”白蛇眼神掃向香磷。
“是...她叫香磷...”似乎是因為精神從緊繃一下變得放鬆,香磷母親的狀態變得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