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的是重樽雖然卑鄙邪惡,但也是心有傲氣的強者,不會賣了他。
他親如手足的部下就在屋子裡,他沒有選擇。
啪,伴隨著拳頭撞擊臉蛋的聲音,雷影的側臉以慢動作般變形,然後飛了出去。
“重樽你TM!”
雷影的罵聲來不及喊完,刺眼奪目的光線就致盲了他的雙目。
砰砰砰砰......
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雷影回想到了那個第一位被爆裂蟲炸死的部下。
“啊啊啊啊啊!”
聽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想起了那個因為不能忍受他受辱而冒死衝出去的部下臨死前的哀嚎。
雷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下跌。
“可惡啊!”
他用力睜開雙眼,極力的控制瞳孔縮小,雙手用力一抓,抓住了大樓窗戶的邊緣。
他雙臂使力,帶動身體上翻,幾下子就重新躍回了樓頂。
遍地的屍體碎塊,整個屋頂除了綱手所在的破屋,沒有一塊完好之處,向下面的民居漏血。
而站在那堆屍塊中央的,是渾身染血的重樽。
“無法實現的,敗北的夢。”
他的黑袍被鮮血點綴,黑底紅斑,隨烈風舞動,發出炸響。
他的腳前,躺著唯一一具完好的不清楚是屍體還是活人的忍者。
白蛇蹲下來歪著頭看了他幾秒,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
而被掐住喉嚨的忍者,只能發出垂死鴨子一般的嘎嘎聲。
“上忍?呵,我到底在期待著什麼,他們死後,已經不再有人能讓我全力出手了。”白蛇有些意興闌珊的低聲道。
雷影咕嘟吞了一大口吐沫,瞪大著雙眼看著這宛如地獄一般的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