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茶几上的相框,許久,葉輕嘆息一聲。
照片裡只有她們二人,一人笑容燦爛,一人面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她的嘴角有微微上揚,背景是在昆明的民族博物館,那段時間,朱萸在昆明醫院工作,葉輕去了一趟香格里拉,然後特地去昆明找她。
朱萸不喜歡照相,葉輕記得這是她們唯一的一張合照。
隔了會兒,葉輕拿起相框,從後面把它拆開,分開框架和薄薄的照片,裡面再無其他東西。
葉輕坐在沙發上,閉目凝神,用靈識探測每一寸,從入門的地方開始,地毯、鞋櫃,最後到朱萸的臥室,她連衣櫃背後的夾層板、床上的墊子內裡都仔細探測過,一無所獲。
忽然,她注意到床頭櫃上的小豬存錢罐。
她皺了皺眉。
朱萸並不注重生活品質,就算喜歡喝咖啡,也就喝速溶咖啡,衣服只有兩三件,家中沒有其他裝飾物,比如,盆栽植物,藝術花瓶,壁掛畫作,能算裝飾物且有價值的就是裝有兩人合照的相框。
因此,朱萸床頭的小豬存錢罐肯定含有某種意義。
葉輕睜開眼,走進臥室,開啟了那個小豬存錢罐的底部。
她從裡面抽一張捲起來的紙。
這是朱萸留給葉輕的信。
信裡僅有一句話——葉輕,請你原諒我。
為什麼原諒她?
要原諒她什麼?
朱萸只留下這樣一句話,沒頭沒尾。
她研究了好久,反反覆覆看,也用了某些試劑,可那只是一張普通的紙,信裡只有一句話,朱萸沒有給她留下有用資訊。
十分鐘後,她在一件外套衣兜裡找到朱萸的手機,手機沒電無法開機,充了十分鐘電,葉輕翻她手機,沒有簡訊,沒有通訊記錄,通訊錄裡只有葉輕一個人的號碼,沒有網頁瀏覽歷史,她把裡面的app按個開啟,直到翻到導航地圖。
欄下,曾有“財富中心大廈”的輸入記錄。
葉輕知道這個地方,如果沒有詳細地址,她要怎麼找人?
充電到35時,她拿起手機,去一傢俬人電腦維修小店,就算朱萸刪除過某些東西,總有人有辦法找回她想要抹去的痕跡。
店主花了十多分鐘,給了葉輕一個地址。
“手機非常乾淨,傳送這個地址的手機號碼沒有追蹤價值,一次性手機號,這個地方是在財富中心大廈的27樓,一家娛樂影視公司。”
葉輕根據地址去到財富中心大廈時,剛好五點半,當她看見樓下名牌上登記的公司名字,葉輕心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