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抽根菸。”錢鋒從褲兜裡摸出包煙,他示意那問話的警官和他一塊出去。
審訊室的門合上,穿黑西裝的男人在葉輕對面的位置坐下,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他雙手交叉,胳膊肘支放桌面,手腕朝上,擺出掌控者的姿態。
“我是肖先生的助理,方興,肖媛是肖先生的女兒。”
“肖先生是國內最大地產商之一,肖氏集團,你應該有所耳聞,能在商界立足且走到巔峰的位置,肖先生自然也有在各個系統的朋友,而肖媛母親何女士同樣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因為忙碌,他們忽略了女兒的生活,但他們非常愛這個女兒,會為了她付出一切,如果有人想傷害她,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葉小姐,儘管你還年輕,有些規則你應該明白。”
方興放下手,身子前傾,續道:
“因此,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非……你跟她的失蹤有莫大的關係。”
方興打的是心理戰,告訴葉輕肖家非常有勢力,葉輕根本鬥不過他們,他奉勸她還是早些放棄,話裡話外的威脅,猶如一把軟刀子插進對方的心臟。
若是心虛的人,早被嚇到了。
葉輕卻將後背靠回座椅,她面上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神情,完全沒因方興的話影響半分,無論是錢鋒,還是方興,他們的問話方式比起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刑訊簡直弱爆了,後者是簡單直接粗暴,而葉輕“有幸”體驗了一次。
方興見葉輕不為所動,他搖頭嘆氣:“還是那句話,葉小姐,你還年輕,多為今後想想。”
方興走後,再次回到審訊室的只有錢鋒一人。
興許是方興同他特地交代了一番,當葉輕再見到他,發現他身上再無隱忍的情緒,臉上帶著幾分狠辣。
錢鋒將一把椅子拉到一邊,椅角與地面摩擦,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
緊接著,“哐當”一聲,椅子落在地上。
他轉過身,一步步走向葉輕,坐在她面前。
室內剛靜下來,他一拳擊打桌面:“不老實交代,有你受的。”
錢鋒語氣變得尖銳:
“本週週一起,肖媛從大眾視線消失,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北城一家名叫月色的夜店。葉輕,上週日,下午五點到晚上十二點,你在哪裡?”
“天古廣場,九點多回了御景公寓。”葉輕用手繞著臉側一縷髮絲,慢慢回答。
“據我們瞭解,肖媛在半月前請了一週病假,同學說她神情恍惚,總戴著一根圍巾,有人見她取下圍巾,脖頸處有一條淺色勒痕,我們去過醫院,證實曾有人用手大力掐肖媛的脖子,導致她受傷。葉輕,肖媛受傷是否同你有關?”
“沒有。”
“你跟肖媛是什麼關係,之間是否有矛盾?”
“我跟她都是京大的學生,僅見過兩次,我個人認為沒有矛盾。”
對於她的回答,錢鋒表現出明顯的不滿。
“什麼叫你個人認為?”
“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