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但說無妨!」
「在你們這醫館買砒霜的人,全部都要做登記嗎?」
文大夫微微一笑。
「要說前兩年,倒是不用的。砒霜這味藥材用途不廣,很少會有人購買。但是既然有患者要買藥,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自然不會耽誤了掙錢。
只不過從去年年底開始,咱們凌安城發生了一起轟動的投毒案。
從那以後,但凡有買砒霜的客人,在凌安成的這些醫館之中,給顧客做登記,已經成了所有醫館墨守成規的不成文的規矩。」
「投毒案?」顧秦凱輕輕挑眉。
茗茶也在旁邊回應。
「是啊,去年年底那件案子,還是蠻轟動的。萬萬沒想到,不過剛剛過去了大半年,竟然又發生了砒霜中毒的事情!」
「什麼案子?我怎麼不知道?」顧秦凱再次詫異。
「公子,去年年底那麼轟動的案子,整個凌安城人盡皆知,您怎麼會不曉得啊?」茗茶隨口問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秦凱,畢竟,去年年底的時候,他還在現代當主廚呢!天天顛個大勺,指揮手下的那些廚師。每個月在北平城收入不菲,下班跑跑健身館,日子過的甭提有多逍遙自在。
顧秦凱輕輕咳了兩聲。
「呃!我這個人平時很少出門,對外面的事情不大理解!」
茗茶的旁邊解釋。
「就是去年年底的時候,凌安城天子腳下,三品正都衛黃家,黃家上下一共八十三口,全部都被人投砒霜毒,中毒而亡。」
「八十三口?」顧秦凱忍不住張大嘴巴,這個數字還當真讓人詫異。
茗茶點點頭。
「對呦!後來經過調查才發現。是黃都衛家中的一個馬伕。黃都衛這人平時喜歡馬匹,家中共養了二百多頭駿馬。其中有13匹,都是從別的國家高價購入的汗血寶馬。
那個馬伕專門給黃都衛養馬,誰知,有一日馬伕的孩子得了急喘病,馬伕擔心自家孩子安危,便在旁邊守了一天一夜。因為耽誤了餵馬。
那馬廄裡有一批汗血寶馬性情急躁,當時又沒有吃草料,黃都衛第二是騎馬的時候,汗血寶馬發了脾氣,把黃都衛從身上甩了出去,導致黃都衛摔折了一條腿。
黃都衛究其原因,發現是因為馬伕沒有餵養自己的汗血寶馬。她不顧馬伕愛子情深,甚至大肆叫囂,一個馬伕家的孩子,便是死了,怎能比得過自家的汗血寶馬少吃一頓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