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趕緊跑過去扶住季牧爵,可是被先一步扶住季牧爵的葉晴推開了。
“你是誰?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讓他很痛苦?做人不要那麼自私,多為別人想一想好不好?”葉晴大吼著對著商竹衣說著。
聽到葉晴的話,商竹衣已經扶住了季牧爵胳膊的手,顫抖的鬆開了。
是啊,她現在已經確定了季牧爵沒有受傷,這不就已經足夠了嗎?知道他沒有事情,她就應該已經放心了,她還強求那麼多幹什麼?
季牧爵這是失憶了吧,可能只有這一個月的記憶,但是這一個月裡陪在他身邊的人卻不是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邊,他現在最信任的人應該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吧!
商竹衣看著季牧爵這樣痛苦,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地站在那裡,身後不遠處的葉靜和宋溪心中有些著急,但是卻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葉靜著急的話先走了幾步,打算強行帶著季牧爵回去,可是卻被宋溪拉住了。
“葉靜,這件事情還是讓夫人去決定吧,我們不要牽扯這些,否則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宋溪看的很透徹,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更尊重商竹衣的決定。
“可是,那個女人她......竹衣才是......”葉靜不服氣,不過卻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熟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葉靜說的話被商竹衣打斷了:“我們走吧,可能現在不是時候,牧爵他,大概是失憶了,如果他沒有想起來,我想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這樣只能會讓他更加痛苦!”
商竹衣最後再看了一眼季牧爵,只是把一個名片塞進了他的手中,然後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就在她轉身走的時候,季牧爵一隻手扶著頭,一隻手好像要抓住商竹衣一樣,伸了出去。
葉晴看到這樣的情形,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簡直就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一樣,她趕緊拉住季牧爵伸出去的那隻手,故意大聲的安慰著:“蘇文,你沒事吧,我先扶你回家吧,我們不要去理這些奇怪的人,應該過我們原本自己的生活。”
商竹衣一直也沒有回頭,葉靜早就被宋溪拉著回了船艙,更是不知道這時候發生的事情。
失落的商竹衣一個人回了船艙,而季牧爵還因為失憶而不認識商竹衣,這讓商竹衣心裡難受不已,如果季牧爵身邊沒有那個女人,她一定會帶季牧爵回來,可是現在季牧爵似乎很信任和依靠她,商竹衣當然不能強行把他帶走,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季牧爵能夠自己好起來,回來找他。
“我們不把季牧爵帶回去啊?竹衣,那個女人很可能只是救了他,你幹嘛要把季牧爵留下呢?”葉靜氣急敗壞的替商竹衣鳴不平。
“不要說了靜姐,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只是不想看到牧爵這樣痛苦。”商竹衣不再說話。
葉晴看到商竹衣等人離開,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季牧爵會被他們帶走。
季牧爵頭疼漸漸好一些後,他站了起來,看向了商竹衣離開的地方,心中感覺一陣失落,不僅如此,還有一種失去很重要東西的感覺,讓季牧爵一直波瀾不驚的心,開始害怕起來。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她到底是誰?季牧爵,是我的名字嗎?
葉晴看到季牧爵表情痛苦的樣子,心中也非常難受,而且事到如今,想要再隱瞞下去,恐怕也不可能,葉晴知道,季牧爵大概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欺騙吧,是不是到時候該告訴他真相了?
季牧爵一個人站在海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之前商竹衣的船離開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他卻怎麼樣也忘不了商竹衣剛才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和離開的時候,那轉身的背影。
既熟悉又陌生這樣的感覺讓季牧爵明白,剛才那個女人一定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一定適合自己有瓜葛的人,可是隻要腦海中一回想這些事情,頭就如針扎一般的疼痛!
看著季牧爵孤單的背影,葉晴知道,她不該再欺騙季牧爵了,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了,想留下來或者想離開,葉晴也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覺得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