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點了點頭:“你之前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我就已經給報社和各個娛樂體系打過招呼了,不過我後悔了。”
季牧爵察覺到宋溪的面色很不正常,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之前你讓我調查的刀疤的行蹤我已經調查到了。”宋溪回答。
聽完之後,季牧爵趕緊伸手去接宋溪手中的信封,卻又突然停留在半空,手縮了回去:“不是已經不讓你調查了嗎?這件事情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湯雨的住址,將東西交給他,讓他來做護花使者吧!”
季牧爵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嘲諷,彷彿在推給湯雨,但更像是對自己的嘲諷。
而宋溪卻搖了搖頭,陰沉著臉色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季牧爵手中,但更像是硬塞:“季總,你還是看一下吧!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聽到宋溪將“意想不到”四個字咬的很重,季牧爵心中疑團紛紛,他皺著眉,開啟了信封。裡面是幾張照片,而其中一個最為清晰。
季牧爵拿著那張照片仔細打量。照片上韓心雅一臉平靜,手中一個沉重的箱子,而她的對面站著另外一個男人。
片刻,季牧爵將照片放了下來。他開口問道:“這不是心雅嗎?有什麼問題嗎?這也不是我想要的……”
季牧爵本來想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照片啊”,還沒有說完,他便察覺到什麼,想要將照片扔在桌子上的手瞬間怔在半空。
這一次打量,他察覺到韓心雅對面的男人鬍子拉碴,眼睛中佈滿了陰險,笑容滿面。而因為照相的角度,在照片的最右面,他發現了男人臉上的一處黑痕。
那道黑痕雖不惹人注目也不太明顯,但只要一發現,人的眼睛就必定會不由自覺的放在上面。季牧爵似乎明白了什麼,也知道了宋溪讓自己一定要看的原因。
“這是?”季牧爵心中並不敢隨意確認,他面色陰沉,等待著宋溪的回答。
宋溪點了點頭:“這是我尋找刀疤之前幾天行蹤時找到的攝像影片上面拍下的,雖然並不太清晰。但是,我敢確定,這個人就是刀疤。並且,也有認識他的人說在那裡遇到他,手中提著一個箱子,笑的合不攏嘴。”
宋溪似乎怕季牧爵並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又補充道:“而那個時間就是夫人出事前的幾天,也就是商竹衣被刀疤他們抓進衚衕的那天之前。”
宋溪最後擔心季牧爵理解錯自己所說的夫人二字的真正人物,所以特意強調了一下。
而季牧爵此時並不在乎這個,他目光中充滿不可置信。同時,面色慢慢的陰沉下來。
假如真的如同宋溪所說,從照片來看,韓心雅必定和刀疤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個箱子裝的必定會是錢。
但這一切出現的竟然如此巧合,交易之後,商竹衣便出了事情,這也有些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巧合,而是預謀。
可是,韓心雅為什麼這麼做呢?季牧爵心中想不明白。不過,卻是已經有了入手的方面。
他知道,即使自己親口問韓心雅,假如韓心雅不承認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並且,從小交好的關係讓他也沒有辦法直接問出口,一步不對,恐怕季父與韓父的關係必定會敗裂。倒不如,委婉曲折的讓韓家來解決這件事情。
然後,他想到了自己和商竹衣現時的關係,用力晃了晃頭。想從心中勸服這一切已經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最終卻是以失敗告終。
他在宋溪的目光下疾步走出了辦公室。而宋溪也明白季牧爵這樣必定是有了什麼思緒,但季牧爵交代自己的找到刀疤的事情卻還沒有完全完成。
回到季家老宅之後,季牧爵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顏容:“媽,你還知道韓叔叔的電話嗎?或者,韓心雅母親的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