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在門口站定,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慢地瞥了她一眼,便準備往會場裡走去。
見狀,倪璨忽然抬手攔住了她,然後指了指她身後跟著的人:“你只能一個人進去。”
聞言,商竹衣頓時有些慌神了;“憑什麼?這裡是你們選擇的地點,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對我做什麼,我只是帶著些隨行的人保證安全而已,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倪璨抱著手臂冷笑著說道:“你也知道這裡是我的主場啊?那你就最好老老實實聽話,不然,把你攥在手裡,到時候更加容易讓季牧爵乖乖聽話了!”
說著,她還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神情。
見過她癲狂樣子的商竹衣,看著她這副表情頓時一陣發寒,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你……你敢!”
倪璨當然不敢,因為孫施悅要的是季牧爵身敗名裂,所以只綁架商竹衣來作為要挾,完全無法滿足孫施悅的野心,而作為屬下的倪璨,雖然想報復商竹衣,但是卻也不敢違抗孫施悅。
這時,等在外面的宋溪見商竹衣遲遲沒有進去會場,於是有些不放心,便快步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兒?”
聞言,場外的眾人紛紛抬頭望去。
倪璨看到宋溪立刻皺起了眉頭,雖然上次競標會只是匆匆一面,但是倪璨對季牧爵身邊這位得力的助理還是印象十分深刻的。
面對比自己氣勢強大的人,即使是倪璨,也不由地心生畏怯:“你……你怎麼在這裡?”
“季董不放心他的夫人,所以吩咐我來看一看,怎麼?倪小姐連他們的家務事也要管麼?”宋溪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語氣切冰冷得像是在審犯人一般。
倪璨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睛,連忙搖了搖頭;“怎麼會?我只是……”
宋溪卻沒有給她解釋完的機會,只是看了一下被堵在門外的商竹衣等人,然後語氣仍舊冰冷地問道:“為什麼不讓夫人進去?是回心轉意,打算放棄這次記者會了麼?”
“這怎麼可能!”倪璨想都沒有想就連聲否決道:“只不過,要進去的話,只能讓商小姐一個人進去,至於其他人,恕不接待。”
聞言,宋溪冷笑著看了她一眼;“這裡是記者招待會的會場吧?不是審訊室吧?不論夫人待會兒打算在記者面前坦白些什麼,她都沒有必要被強迫著孤身一人進去吧?”
他雖然每一句都是問句,但是倪璨卻感覺他每問一句,她的頭皮就一陣發麻:“話是這樣講沒錯,但是……”
“沒有那麼多但是,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放夫人和隨行的幾位一起進去,要麼,我正好讓夫人搭我的順風車,直接送她會季家,至於你的釋出會,那也恕我們不奉陪了!”
這下倪璨有些慌張了,孫施悅叮囑了這次的記者釋出會是絕對不能出岔子了,所以她決不能允許商竹衣轉身離開的情況發生,但是就這樣服軟,倪璨的心裡又有些氣不順。
“你……你少嚇唬我,你們不敢的!”倪璨色厲內荏地吼道。
相比之下,宋溪的神情就要冷靜得多了,他聳肩:“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