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點了點頭,顯然是已經明白了季牧爵的用意:“是。”
說完,保鏢便轉身往樓下跑去。
交代好一切的季牧爵又重新轉過頭來,彎下腰將是一種打橫抱了起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後還要醫院看一看媽的情況,她估計也嚇壞了。”
被季牧爵圈在懷裡,商竹衣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她微微掙扎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我又沒受傷,你快放我下來。”
季牧爵對此置若罔聞,仍舊緊緊地抱著她,還邁開步子轉身準備往樓下走去。
向著樓下和倉庫外面肯定都是季牧爵帶來的保鏢,商竹衣頓時更加害羞了,她緊緊攥著季牧爵的手臂;“你別這樣,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先回去,你先去看看伯母的情況吧。”
聞言,季牧爵微微側過臉頰,輕笑了一下;“我會過去看她的,但是你也同樣受了驚嚇,我不親自送你回去無法安心,乖。”
聽著他好像哄孩子一樣的話語,商竹衣又羞又惱,將臉埋在了他的肩窩裡,做鴕鳥裝,聲音悶悶地說道:“隨便你吧。”
於是,季牧爵又將懷裡的人緊了緊,然後緩步往樓下走去。
小心翼翼地將商竹衣放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季牧爵貼心地為她繫好了安全帶,然後才繞道駕駛室,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商竹衣說道:“累了的話,就睡一會兒。”
被他這樣一講,商竹衣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一陣脫力,她點了點頭,伸手從後座上拿起備用的小毛毯,裹在了身上,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季牧爵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啟動了車子,他將車子開得十分平穩,一路上商竹衣都沒有被吵醒。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了季家老宅的門口,季牧爵看著她的睡顏,雖然捨不得,但還是伸手搖了搖她,柔聲喚道:“竹衣,醒一醒了。”
“唔?”商竹衣掙開眼睛,眼底還是一片剛剛睡醒的茫然神色,她眨了眨眼睛,然後才漸漸清醒過來:“到了?”
季牧爵點了點頭,伸手替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便準備下車替她開車門,卻被商竹衣一把按住了手掌;“等等,你已經送我到門口了,我保證不會再亂跑了,所以,你就放心吧,伯母那邊也需要你,你直接去醫院看她吧。”
聞言,季牧爵沉默了一下,然後妥協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看你進去就掉頭去醫院。”
商竹衣笑了一下,掀開毛毯便走下了車,衝季牧爵揮了揮手,然後便往老宅裡走去。
季牧爵看到商竹衣安全地進去了之後,才再次啟動了車子,調轉方向往醫院駛去。
來到醫院裡,顏容已經做了全套的檢查,被送回病房裡了,於是,季牧爵便直接往病房走去。
聽到腳步聲傳來,再三受到驚嚇的顏容立刻警惕了起來,她拉起被子將自己團團裹住,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什麼人!什麼人進來的?”
聞言,守在一旁的護工們連忙安撫道;“是季先生,老夫人,您別緊張。”
“牧爵?”聽到是兒子來了,顏容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試探著伸出手;“是你麼?”
季牧爵見狀,緩步走了過去,抬手反握住顏容手,安慰道:“是我,媽,現在已經安排了,倪璨也已經交給警方了,您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
其實這樣的話,剛才醫生和護士以及護工不知道跟她說了多少遍,但是顏容卻始終無法相信一般,哪怕有人從她的病房門前經過,她都像驚弓之鳥一般如臨大敵。
但是季牧爵說出同樣的話來卻十分有說服力,顏容點了點頭,似乎真的平靜了下來。
一旁站著的護工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無奈地對望了一眼,然後齊齊笑著搖了搖頭。
說完,季牧爵又順勢坐了下來,為了讓顏容多放鬆一些,於是又告訴她另一個好訊息:“我已經安排人另外尋找到了合適的捐贈者,宋溪前去做了最終的協商,現在他的飛機應該已經落地了,相關細節再稍微安排一下,我相信您的移植手術應該很快就可以進行了。”
聞言,顏容似乎有些高興得反應不過來了,她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嘴巴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遲遲沒有能夠發出聲音來。
見狀,季牧爵也知道她期盼這一天很久了,近鄉情怯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他並沒有打擾,給足了顏容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