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皺著眉頭,不敢拿商竹衣的安危開玩笑,於是也不再和孫施悅浪費口舌了,只留下一個鋒利的眼神,便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剛剛坐進自己的車子裡,季牧爵便心急如焚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老宅的座機。
沒響幾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喂,先生?”
一聽是幫傭接的電話,季牧爵的心就頓時一沉,他連忙問道;“夫人呢?讓她接電話!”
聞言,幫傭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夫人剛才出去了,說是出去遛彎了,您找她有什麼急事兒麼?”
這下季牧爵的心徹底涼了,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就算商竹衣在心寬似海,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遛彎,肯定是對方用了什麼條件引誘商竹衣主動去自投羅網的!
想到這裡,季牧爵砸了一下方向盤,煩躁又懊惱地暗罵了一句,然後便神情暴戾地將電話掛上了。
他坐在車上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又解開安全帶,再次往孫施悅的辦公室疾步走了上去。
孫施悅似乎早就料到了季牧爵會去而復返一般,仍舊保持著季牧爵離開前的姿勢坐在辦公桌前,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輕笑著抬起頭來:“喲,季董,怎麼又回來了?”
季牧爵這次更加沒有心情和他廢話,他快步繞道孫施悅的辦公桌後面,一伸手就攥住了孫施悅的衣領,輕而易舉地將他拎了起來:“說,她們在哪!”
孫施悅看著季牧爵眼底幾乎要將他燒穿的怒氣,也知道季牧爵這是動了真怒了,心臟不受控制地緊縮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將自己的膽怯很好地藏了起來,他風輕雲淡地笑了一聲:“季董,你如果沒有失憶的話,應該記得我剛剛已經給過你提示了,不是麼?”
季牧爵盯著他,冷聲追問道;“倪璨在哪?”
孫施悅抿著笑了一下,然後故作神秘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又多伸出了一根,當他數到三的時候,季牧爵的手機終於配合地響了起來。
於是,季牧爵憤憤地放開了孫施悅已經別蹂躪成一團糟的衣領,低頭將手機拿了出來,雖然來電號碼未知,但是季牧爵還是不難猜出,來點人的身份,於是,他絲毫沒有猶豫地將電話接了起來:“倪璨,你又在刷什麼花樣?”
直接被識破身份的倪璨切了一聲,如果季牧爵沒有聽錯的話,她似乎還小聲抱怨了一句;“這麼容易就猜出來了,真沒意思!”
季牧爵這廂早就已經是擔憂得心急如焚了,而倪璨卻還似乎把這件事當做一件遊戲的嬉戲一般,這讓季牧爵無法不過來:“倪璨,你如果敢碰她們一根汗毛的話,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應該明白我說這話不僅僅是威脅而已!”
“我明白,”倪璨配合地說道,接著她的語氣驀地一變,咬牙切齒地開口:“季大董事長一定是有能力說到做到的,當初我被逼的四處求職無門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如果不是拜你所賜的話,我弟弟也不會慘死在醫院的急救室裡!我弟弟他那麼無辜,你竟然……”
“既然你明白,就快點告訴我,我媽和竹衣都在哪裡?”季牧爵沒工夫聽她訴說悲慘身世,冰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徑直開口質問道。
倪璨被噎了一下,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我當然會告訴你的,這場大戲,如果少了季董這位貴賓觀眾的話,還要怎麼開羅呢?”
聞言,季牧爵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他皺著眉頭;“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哈哈哈,彆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地址我會發到你手機上的,季董,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兒,還請您從百忙之中抽出些空閒來。”倪璨冷笑著說道,接著便飛快地掛上了電話,沒有給季牧爵再進一步追問的機會。
季牧爵臉色陰沉地看著手機,果然沒一會兒,倪璨的短息便傳送了過來,他冷冷地看了孫施悅一眼,給了他一個“咱們之間的賬慢慢再算”的眼神後,便轉身走出了施悅集團的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