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商竹衣以為自己又要迎來一波狂轟濫炸的時候,會場的門忽然被砰得一聲開啟了。
眾人的視線循聲望了過去,看到季牧爵正帶著一眾隨行的保鏢走了進來。
商竹衣看到他簡直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撥開了層層記者,奮力往季牧爵身邊走去。
季牧爵知道,這次的計劃雖然進行得還算順利,但是商竹衣一定還是有些被嚇到了,於是,他迎著商竹衣走了過去,在碰倒她手指的下一秒便將商竹衣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不顧在場還有那麼人,將她抱了個滿懷。
見狀,剛剛還前仆後繼地準備衝上去問問題的記者們,紛紛放下了話筒,將攝像機重新抗了起來,畢竟行動永遠比語言更有力量,所以比起千方百計地從他們嘴裡挖出來的訊息,還是季牧爵這一個真誠的擁抱更有說服力。
過了一會兒,季牧爵感受到懷裡的人情緒漸漸平復之後,才緩緩鬆開了她,語氣輕柔地說道:“沒事兒了。”
商竹衣垂著眼簾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悶悶地;“嗯。”
然後,季牧爵又攬住了她的肩膀,轉頭大大方方地面向媒體:“我未婚妻最近因為諸事繁雜,有些疲憊,剛才有不到之處,還望各位見諒。”
聞言,被餵了一嘴狗糧的記者們又再次舉起了機器,又是一頓猛拍,當然也有不怕死的,面對季牧爵還是敢“頂風作案”,將話筒遞到他們面前,狗皮膏藥一般地問道:“所以,季董是否認和倪璨小姐有任何的感情糾葛麼?”
季牧爵聽了這個堪稱挑事兒的問題,倒也沒有發火,只是挑眉冷笑了一下;“對待感情,我還是有底線的。”
此言一出,大家先是一愣接著紛紛發出了悶悶的笑聲,季牧爵的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那就是倪璨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
一旁的宋清故又站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商竹衣被季牧爵摟在懷裡的畫面有些刺眼,於是,他嘖了一聲,便默默地轉身消失在了會場裡面。
季牧爵來到之後,顯然更加遊刃有餘一些,他三言兩語就打發了追問不休的記者們,然後才低頭看著仍舊縮在自己懷裡裝鴕鳥的商竹衣;“好了,我們回家吧。”
坐到季牧爵的車子上,商竹衣才漸漸平復了心中的激盪,然後便不由地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我剛剛從會場走出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倪璨啊?”
提起這件事,季牧爵的心裡還是有些懊惱的:“我猜到她會逃跑的,所以派了人過去堵截她,但是卻還是被孫施悅的人搶先一步,將她接走了,如果能當面質問她一下,說不定會了解孫施悅之後的計劃,可惜晚了一步。”
季牧爵原本思量著,倪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不用為難她,她之後也自然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所以她現在唯一可利用的價值,就是從她嘴裡撬出孫施悅之後的計劃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孫施悅才這麼積極主動地來營救倪璨吧。
聞言,商竹衣連忙安慰道:“沒關係的,現在他們的詭計已經被拆穿了,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的風浪了。”
“只不過,”商竹衣說完,又遲疑著開口:“伯母那邊,你真的已經有辦法可以治好她的眼睛了麼?”
正說著,季牧爵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沒來記得回答商竹衣的問話,便飛快地接了起來。
電話時宋溪打來的:“季董,新的捐贈者已經找到了,我也聯絡了對方的家屬,他們也已經同意了,我這就帶著冷藏好的器官上飛機了,下午應該就能回去。”
聞言,季牧爵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是真的落回了原地,而一旁的商竹衣也在一愣過後,明白了過來,原來季牧爵之前遲遲沒有給她肯定的答覆和具體的解釋,是因為他也還沒得到最終確切的訊息!
然而就算是這樣,季牧爵仍舊堅定地選擇了讓商竹衣說出競標會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