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又多出來一個人來指責她,這讓商竹衣在不解之餘,多了一絲惱火;“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一旁的黎堯也無法坐視不理了,他立刻快步走到商竹衣身邊,用眼神示意她冷靜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甲方代表,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這個設計有什麼問題麼?二位如果說這是抄襲作品的話,那麼也請拿出證據,雖然我們的服務標準是客戶至上,但是我們瑜銳也斷然沒有讓自己的員工吃啞巴虧的道理!”
說完,他又抬眼瞪了一眼仍舊在假裝泫然欲泣的倪璨,倪璨不為所動,仍舊擰著眉頭,怨懟地看著商竹衣。
甲方代表聞言,嘖了一聲,然後將手邊的一個資料夾開啟,指了指上面的設計圖;“你自己看吧,這麼高的重合率,恐怕已經不是抄襲的問題了吧,這根本就是複製貼上啊!”
黎堯和商竹衣順著甲方代表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份設計圖,接著他們雙雙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甲方一點都沒有誇張,這份設計圖和投影儀上的面那一張,可謂是一模一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下連黎堯都遲疑了,他轉頭看向商竹衣,眼神裡也布上了一些懷疑。
商竹衣也震驚得無以復加,她愣了好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不可能,這一份設計圖明明是我用一早上的時間趕製出來的,怎麼可能……不可能還有一份一模一樣的啊!”
就在商竹衣快要抓狂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倪璨帶著些哽咽的語氣,開口說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一份明明是我中午設計出來的,我承認,因為我想要爭取到這個任務,所以擅自拿著自己的設計圖去找了甲方,這一點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如果沒有這樣做的話,恐怕就要一直被矇在鼓裡了,你枯坐了一上午,沒有畫出滿意的設計圖,所以就直接來抄襲我的,你簡直太無恥了!”
聽著倪璨荒唐的指責和謾罵,商竹衣又氣又急,她想要開口辯解,但是越著急就越是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我沒有……這圖怎麼可能是你設計的,它明明是我做的……黎總,你相信我,我真的,一上午都在,都在努力,你和同事應該都看到了的,對吧?”
然而不等黎堯開口講話,倪璨便搶先說道:“設計這種工作,靠的除了基本功,等多還有靈感,你又不是對口專業畢業的學生,根本連基本功都不紮實,別說努力一上午,你就是努力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得好!”
她的這番話已經不僅僅是在指責商竹衣了,幾乎上升到語言攻擊的地步了,黎堯微微皺起了眉頭,低喝道:“夠了,客戶還在這裡,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被呵斥的倪璨仍舊一臉不忿,她抿著嘴角,定定地瞪著商竹衣,似乎在用眼神表達自己對商竹衣的不滿和鄙夷。
甲方則比倪璨更加直接:“我希望這件事能調查清楚,因為我們可沒有意向和一個品德不端設計師合作專案。”
聞言,既然甲方施壓了,黎堯即使有心大事化小這次也恐怕試不行了,他捏了捏眉心,先是禮貌地請甲方代表先回去,並表示,只需要稍等幾天,瑜銳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甲方見狀,也知道今天是談不成案子了,於是,在得到承諾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拎著公文包離開了,會議室裡只剩下了黎堯和倪璨商竹衣三個人。
黎堯擰著眉頭走到門口,將會議室的門關上,然後腳步沉重地走到椅子前坐下,有些疲憊地看了一眼這兩名剛來幾天就已經給他找了許多麻煩的新員工:“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了,誰是抄襲的哪個,自己主動站出來,我也會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讓她可以在離職的時候,走得體面一些。”
聞言,不等商竹衣開口,倪璨便惡人先告狀:“黎總,這件事不是已經明擺著了麼?我先拿給甲方看的,肯定是她抄襲我的!”
商竹衣也有些慌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緒急轉了一番,然後看向黎堯真誠地解釋道:“我一直認為這個任務是交給我一個人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還有其他人也在做,我怎麼可能有計劃去偷窺她的設計圖呢?”
她這番話說得不無道理,黎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她說得有道理,倪璨,你到底搞什麼鬼,這只是個小案子,根本不需要兩個設計師在這裡花費時間和精力,你還直接越過我去找甲方,我看你眼裡是根本沒有我這個總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