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見狀,眼疾手快地探出手,一把將剛剛邁開步子的路優然拉了回來,未免驚動來回經過的路人,季牧爵不能太明顯地出手把路優然制服,只能假裝攬著她的樣子,實則他早已把路優然的雙手箍在了背後。
“別亂動!”季牧爵低聲威嚇道。
路優然現在已經完全受制於人了,她剛剛打算高聲呼救,季牧爵便冷笑著掏出一張散發著男士香水味的手帕拿了出來,陰測測地看著她,小聲說道;“來之前我早就準備,你如果想嘗試一下迷藥的滋味的話,大可以開口呼救。”
其實季牧爵手裡的不過是一塊他平時習慣隨身攜帶的手帕而已,上面除了昂貴的男士香水,什麼都沒有,他現在就是在和路優然打心理戰,誰先服軟,誰就輸掉了這場角逐。
早就已經亂了陣腳的路優然在季牧爵強大的威壓下,不消片刻就丟盔卸甲了,她惶恐地看著季牧爵的手絹,似乎看著一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一般:“別……我不掙扎了,別……”
聞言,季牧爵這才露出了滿意一抹冷笑,然後便繼續用這個姿勢圈著路優然往病房裡走去,並沒有注意到來自身後的那一抹痛苦又灼熱的目光。
其實掛上電話之後的顏容心情也並沒有好太多,她恨恨地捏著自己的手機,沒有想到當初派去尋找失蹤路優然的私家偵探正好撞上的那個叫魏明的男人,竟然還能牽扯出這麼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的真相!
顏容一開始不是沒有看出來路優然就是奔著錢來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敢撒這樣的慌!
她心心念念著以為季家要添丁進口了,但是沒有想到,差點兒卻弄巧成拙……
顏容憤憤地想著,盤算著等事成之後,一定要給這個路優然一次更加深刻的教訓。
不過,眼下比起這件事,顏容還是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她看了一眼手機裡的訊息,那是一串地址和房號,她的眼神驀地一沉,然後冷冷地笑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商竹衣,我看你還能藏到什麼時候。”
翌日,接到了公司發來的入職通知後,商竹衣便沒有敢敢怠慢,連忙按照老規矩將兩個孩子送到了葉靜的診所裡,然後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
來到公司的辦公大廳裡,商竹衣又在侷促地往前臺走去:“你好,我是今天入職的商竹衣,人事部的同事讓我領了工牌之後直接去設計部,請問工牌是在這裡領取麼?”
正在玩手機遊戲的前臺有些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然後衝一旁的櫃子上努了努嘴:“那不是麼,自己找吧。”
聞言,商竹衣也不敢再去打擾沉浸在遊戲的前臺,轉身走到櫃子前,準備自己動手翻找。
這時一名穿著藍色套裝的女子緩步走了過來,打量了商竹衣一番,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面試那天被周總親自交出去的那個人?”
聽了她的話,商竹衣有些心虛地衝她笑了一下,模稜兩可地微微點了點頭:“啊,你是?”
女子回了她一個喜怒不明的神情,然後略顯冷漠地開口說道:“我叫倪璨,是和你同期入職設計部的,以後恐怕還是要打交道的。”
聞言,商竹衣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擔憂,但也不該表露出來,只能強笑了一下:“我叫商竹衣,你好。”
說著,她還禮貌地伸出了手,但是倪璨卻似乎並沒有領情地意思,別開了視線,假裝沒有看到商竹衣都已經伸到身前的手:“哦,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些找到工作牌,早些去報道吧。”
商竹衣能感覺得出倪璨對她的敵意,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當初公司只招聘兩名設計師,商竹衣臨場被周總叫走,然後並沒有參加面試就順利入職,稍微動一動腦子就知道是因為什麼,為了得到這個崗位,同批競爭的人一定都是苦苦準備多時,卻被她這一個走後門的人輕而易舉佔了一個名額,是誰都會心裡不舒服的,所以,商竹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低頭去翻找工作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