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董又要擔心這個又要擔心那個的,每天還有成堆的公事要處理,真是日理萬機辛苦萬分了!”商竹衣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譏諷道。
季牧爵也不是傻子,一下就從商竹衣的言語中聽出了諷刺的意味,但是他只以為商竹衣還是在因為路優然懷孕的事情生氣,所以並沒有多想,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竹衣,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次只是個意外,不論你會不會原諒我,我都不會因為孩子而接納路優然的。”
聽到他到現在都還在撒謊敷衍,商竹衣心底的火氣頓時控制不住了,也顧不上什麼矜持和理智了,劈頭蓋臉地吼了過去:“一句意外就能把這件事掩飾過去了麼?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別在這裡說這些令人作嘔的謊言了,我一句都不想聽!”
說著,商竹衣猛地推了季牧爵一把,繞開他便打算離開。
季牧爵見狀,更不能就這樣放她離開了,邁步擋在她的面前:“竹衣,我知道這件事在你心裡是個結,我不奢求你這麼快就能原諒,但是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緩刑的機會可以麼?我會用自己的行動來向你證明我的心意的。”
聞言,商竹衣只忍不住想要冷笑;“證明什麼?證明你在我面前說的一切都只是謊言和敷衍麼?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家醫院裡?”
季牧爵一時間被問住了,他看了一眼來來往往的醫生和病人,並不想把這件私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討論,於是,他皺眉沉默了一下,然後又低聲說道;“我們一定要在這裡說這件事麼?”
聽到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過來質問自己,商竹衣心中的懷疑就更加確定了,她冷笑一聲:“是,你如果現在不給我一個解釋的話,我以後都不會再想聽了!”
季牧爵為難地皺起了眉頭,雖然拉著商竹衣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識,但是他緊緊抿著的嘴角,似乎也在昭示著他不願意開口的意願。
見狀,商竹衣的心中驀地一痛,她咬著牙關狠狠地甩開了季牧爵的手:“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們之間也沒有其他話好說了。”
說完,她便徑直繞開了季牧爵,準備離開。
“竹衣!”季牧爵卻再次糾纏了上來:“你跟我來,我單獨解釋給你聽。”
說完,他也不等商竹衣點頭答應,便拉著她往一旁偏僻的角落裡走去,商竹衣對他剛才的反應已經是失望至極,加上之前親眼所見他和路優然的親密舉動,所以,商竹衣根本不相信季牧爵能給出什麼合理解釋,說什麼單獨解釋,在商竹衣的心裡,也不過是季牧爵找出來的藉口。
“你放開我!”商竹衣一邊掙扎著,一邊怒喝道:“我和你沒有那麼熟,更不想單獨和你相處,你識趣的話,就馬上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
季牧爵對此絲毫沒有讓步妥協的意思;“竹衣,你到底要跟我鬧到什麼地步?”
聽到他這樣講,商竹衣忍不住冷笑了一下,事已至此,她的掙扎和牴觸在季牧爵竟然還是隻是像小孩子鬧彆扭一般,是在無理取鬧!
“我沒有心力更沒有那麼多餘下的精力去和我的前夫胡鬧糾纏,也不想糾纏,所以,你放開我,我們兩下里自在!”商竹衣紅著眼眶吼道。
季牧爵緊皺著眉頭:“竹衣,我原本不想嚇到你,所以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在我必須鄭重地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打算放開你的意思,無論如何,我都會拼盡全力把你爭取回到我的身邊!”
這番話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景下講出來的話,商竹衣聽了心中一定不免會有所觸動的,但是現在的她正在氣頭上,聽到這些,只感覺諷刺又好笑:“夠了,你到底還要說多少謊話才夠?我已經聽煩了,更加不會相信你的,所以,我勸你不如省一省吧!”
被拒絕了的季牧爵有些煩躁地皺起眉頭,攥著商竹衣手腕的力氣不自覺地加重了一些,商竹衣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卻仍舊倔強地不願開口求饒,甚至還火上澆油地刺激他:“你大可以把我的手捏段,那樣的話,我就又多了一個離開你的理由了。”
說完,她還不怕死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商竹衣的確是瞭解季牧爵的,所以她雖然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去,但是季牧爵還是不出意料地被激怒了:“離開我?你最好儘早打消這個念頭,不然,孩子我可以交給你,也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奪回來!”
聞言,商竹衣先是一愣,接著眼神中顯然浮現起了一股惶恐的神色,因為她心裡明白,季牧爵說這番話和顏容不同,他是有說得出做得到的能力的!
“你簡直卑鄙!”商竹衣忍不住咬牙喝道。
比起被罵,季牧爵現在顯然更擔心失去自己和商竹衣的聯絡,於是,他對商竹衣的話置若罔聞,既不見生氣,更沒有還嘴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