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甩開我很容易,我現在手頭有些緊,你如果能幫幫我的話,我或許就可以拿這錢離開這座城市了。”說著,魏明還陰險地笑了一下:“當然,你別以為拿個千兒八百的就能打發我,我可不是要飯的!”
“你想要多說?”路優然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多,十萬。”魏明一張口就是獅子大開口。
聽到這個數字,路優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驚撥出聲:“十萬?!你怎麼不去搶!”
然而電話那頭的魏明卻不以為然:“這個數目已經是我看在咱們之間的感情的份上,給你的愛情價了,別不知足了。”
路優然簡直要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笑了:“誰和你有愛情了!你簡直讓我噁心!”
“你噁心我沒關係,只要拿的出來錢,我就保證從你的生活中消失。”魏明完全不把她謾罵的話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著怎麼從她嘴裡摳出些錢來。
路優然面目猙獰地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沒有過來之後,才捂著話筒低聲說道:“魏明,我告訴你,我懷孕了!”
電話那頭的魏明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他:“你跟我說做什麼,又不是我搞大你的……”
說到一半,魏明忽然想到了那個醉酒後的夜晚,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反問道:“該不會是我……?”
“就是你!”路優然咬牙切齒地說出了事實真相:“所以,現在我不去敲詐你就已經很仁慈了,你還有什麼臉面來問我要錢!”
魏明似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弄得有些發矇:“你能確定麼?”
聽到對方的質疑,路優然心頭火起:“如果你願意付贍養費的話,我可以等孩子出生之後和你做一個親子鑑定,怕只怕你根本負擔不起這筆錢。”
聽到要掏錢,魏明立刻慫了:“這……那你打算留下這個孩子麼?”
聞言,路優然了冷笑出聲:“不論會不會留下都和你沒有關係,你如果害怕承擔撫養費用的話,就乖乖滾出我的視線!”
電話那頭的魏明沒有講話,而是在長長的沉默過後,嘟的一聲將電話掛上了。
聽著聽筒裡傳出來的忙音,路優然煩躁地攥緊了拳頭,將手機高高舉起,似乎要把它摔個粉身碎骨,不過後來她似乎心疼了買手機了錢,於是,又訕訕地將手放了下來。
就在她喘著粗氣不知道在和誰慪氣的時候,顏容也氣沖沖地搖著輪椅走了進來;“可惡,商竹衣居然帶著我的孫子跑掉了!”
聞言,路優然連忙收起臉上憤怒的表情,轉頭看向顏容:“怎麼了?”
“我過去的時候,發現病房裡早就人去樓空了!”顏容憤憤地砸了一拳輪椅的扶手:“肯定是商竹衣那個女人,怕我們把撫養權爭奪過來,所以先下手為強,把孩子們帶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
“那……牧爵知道麼?”路優然雖然對商竹衣和那兩個孩子去了哪裡絲毫不關心,但是為了讓顏容知道自己是和她同仇敵愾的,所以路優然只能假裝很緊張的樣子。
“對啊……”路優然是說著無心,但是顏容聽了她的話卻受到了啟發:“牧爵這幾天一直很平靜的樣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商竹衣離開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商竹衣和孩子們在哪!”
說完,顏容便將路優然扔在了腦後,掏出手機,就撥通了季牧爵的電話。
季牧爵剛剛結束一天的會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捏了捏眉心,疲憊地閉上眼睛準備養養神,但是急促的電話鈴聲卻將他小憩的計劃打破,他不滿地嘖了一聲,然後才皺著眉頭將電話接起來;“喂,媽?”
顏容根本沒有察覺到季牧爵語氣中帶著的疲憊和焦躁,立刻連珠炮似的追問道:“商竹衣走掉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還有我的孫子,他們在哪,你知道?”
季牧爵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耐心地解釋道:“我知道,一弦已經基本恢復了,醫生說可以出院,所以我就把他們接回家了。”
起先顏容聽到孩子在季家老宅,還放心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她便意識到,季牧爵口中的“他們”指的不僅僅是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