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優然看著漸漸關上的內門,心也跟著漸漸地沉了下去,她好不容易從郊外跟到了這裡,沒有想到竟然還是沒能成功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難道真的要放棄了麼?
就在她遲疑著逡巡在別墅外面的時候,出門晨練的顏容正巧回來了,她皺著眉頭,維持著一貫的趾高氣揚;“你是誰?”
聞言,路優然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捂著心口抓頭朝聲源處望去,看到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中年女人正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心中原本就堵著一口氣,這下更加窩火了:“你又是誰?”
顏容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心裡唸叨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臉色厭惡的表情更加明顯了;“我是誰?我是這家的女主人!”
說著,她還伸手指了指季家的別墅。
聞言,路優然努力回憶了一番,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附近蹲點檢視,根本沒有見過這個老女人出入過季家的別墅,所以她立刻認定顏容是裝模做樣忽悠她的,於是,她冷哼了一聲;“你士女主人?剛才出來迎接我的那位商小姐,我還能勉強承認她是這家的女主人,你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樣,就你這一臉皺紋的樣子,季先生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讓你做女主人!”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家裡的女眷除了年輕一輩的之外,還是她口中那位季先生的長輩……
“你!”顏容被她起得差點兒當場心臟病發作,也顧不上什麼豪門太太的矜持和修養了,大吼道:“我是季牧爵的媽!”
此言一出,路優然立刻愣住了,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自己心口胡說的嘴巴:“季……季伯母?”
“別,我受不起你叫我這一聲伯母!”顏容一邊白了她一眼,一邊往門旁走去,抬手就準備按下門鈴。
見狀,路優然思緒急轉,然後疾步走了過去,猛地伸手拉住了顏容的手臂;“季伯母,我有話對您說。”
顏容看著這個樹袋熊一樣賴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臉上的厭惡更加明顯了:“你快放開,不然我叫人了!”
以路優然的毅力,顯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我可以放開,但是伯母您必須答應給我三分鐘的說話時間。”
比起三分鐘的耳朵荼毒,顏容更受不了被她這樣拉扯著,於是在這兩個都不太想選的選擇中,她咬著牙道:“行,我答應你,快放開我!”
得到她的承諾之後,路優然這才遲疑著放開了她的手臂。
顏容整理了一下因為拉扯而變得也有些凌亂的鬢髮,然後瞥了路優然一眼,不耐煩地說道;“已經快要過去一分鐘了,你不說我走了。”
聞言,路優然連忙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和牧爵……”
不等她說完,已經對外面的女人倒貼自己兒子見怪不怪了的顏容立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是我相信我的兒子應該和你不是特別熟悉的關係,所以,請你還是用季先生稱呼他吧。”
被堵了一下的路優然差點兒噎死,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怒氣,但是現在她還需要藉助顏容的力量,所以只能暫且忍下:“好,季先生,我和季先生曾經有過數面之緣,前不久更是共度了良宵,所以,我想……”
聽到一半,顏容也大致瞭解了情況,看來是季牧爵在外面惹桃花找到家裡來了,她上下打量了路優然一遍,用鼻子哼了一以表不屑,她雖然不喜歡商竹衣,但是平心而論,眼前這個女人不論是從樣貌到氣質,都難以和商竹衣相提並論,所以,她對路優然的話仍舊充滿了懷疑。
“和你?共度良宵?”顏容譏諷道:“小姑娘,雖然我們季家家大業大,但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和我兒子有了這樣的關係,接下來是不是就打算敲詐錢財了?”顏容久居高位,養尊處優,見過路優然這樣的心機上位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一下子就點破了她的意圖。
路優然被她說得有些赧然,她緊張地搓著手,思緒急轉。
顏容見她不講話,於是,更加囂張地伸手戳了戳路優然的肩膀,繼續嘲諷道;“像你這樣的人,能有機會接觸我的兒子,已經是三生有幸了,所以,就好好珍藏那一份回憶吧,不要去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
聞言,路優然雖然拜金,也知道為了爭取更好的生活,她必須放下尊嚴和良知,但是顏容說的這些話,也實在讓她羞憤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