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趙連臣忽然冷笑了一聲,然後陰險地收緊手臂;“看來季董是打算為了愛人犧牲一路幫扶自己的朋友了,是麼?”
“這件事,我如果想要騙你,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在座的是都是我的律師團,他們有的是辦法在合約裡給你設下圈套,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能答應你,不僅是因為不能辜負我的未婚妻,更是因為不想讓卿潔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生漣漪。”季牧爵不疾不徐地說道,他的語調雖然緩慢,但是語氣卻十分由衷。
然而趙連臣卻並不買賬:“你別跟我在這賣心靈雞湯,我才不會相信你,不過,你既然做了選擇,那我們就乾脆魚死網破吧!”
說著,他便威脅似的將玻璃碎片狠狠往葉靜的頸動脈方向刺去。
葉靜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感覺頸間一涼,眼前的場景驀地開始旋轉起來。
就在這時,潛伏在律師團裡的保鏢和季牧爵同時疾步上前,左右開弓地拉住了趙連臣手,而季牧爵則徑直伸出手護在了葉靜的頸間,鋒利的玻璃碎片擦著他的手背 飛了出去,頓時血流如注。
葉靜眼神有些發直地愣了好久,然後才默默轉過視線,語氣有些茫然的真誠:“得……得救了?啊,牧爵你的手!”
這時,一直站在門外不敢輕易衝進來的商竹衣見狀,驚呼了一聲,推開擋在門口的幫傭和律師團,便向著季牧爵衝了過去:“牧爵!”
聽到商竹衣的聲音,季牧爵剛剛被解救下來的葉靜都驚了一下,抬眼向聲源望去。
商竹衣一瞥眼就看到了葉靜脖子上的傷痕,眼神中的擔憂更加濃重了:“靜姐,你也受傷了?”
葉靜摸了一下已經結痂的傷口,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沒事兒,很淺的小傷口,倒是牧爵的手……”
說著,她們兩個一起講視線投向了季牧爵正在流血的修長左手。
那廂趙連臣已經被被撲上去的幾名精壯 保鏢按在了地上,正狼狽地大聲嘶吼著:“季牧爵,你耍詐,你無恥!”
季牧爵先是給了商竹衣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取出手帕將傷口擋上,聽著趙連臣的謾罵,他冷靜得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心平氣和地將這些侮辱的詞語還了回去:“這方面還是趙律略勝一籌。”
聞言,原本就激怒非常的趙連臣更加激動了,他鼓起全身的肌肉,左衝右突著,試圖掙脫保鏢的控制,但是不論他的情緒多麼激烈,但確實的體力差異擺在那裡,幾名保鏢雖然費了一番力氣,但還是很快重新制服住了他。
於是,趙連臣便只剩下一張嘴皮子可以自由活動了:“季牧爵,你害得我姐姐這麼悲慘,還對我趕盡殺絕,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雖然沒有人會把他激怒之下的詛咒當真,但是聽在耳朵裡還是十分刺耳的。
趙連臣衝季牧爵吼完,又轉過頭看向商竹衣,他冷冷一下,商竹衣的心智不如季牧爵來得堅定,給他用毒蛇般的眼神看了一眼,便有些膽寒。
趙連臣似乎看穿了她的膽怯一般,怨毒地開口道:“你以為現在季牧爵把你寵上了天,你就能幸福一輩子麼?像季牧爵這麼冷血的人,等他玩膩了你,你的下場只會比我們更加悽慘!”
聞言,商竹衣的心裡明明沒有一絲一毫打算相信他的傾向,但是背後還是沒由來地升起一股寒意,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季牧爵敏銳地發現了商竹衣的情緒波動,他抬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攬住商竹衣的肩膀,沒有講話,但是定定的眼神,卻在訴說著他的心。
看著季牧爵的眼神,商竹衣的心就像是飄搖在波濤間的小舟忽然看到了河岸,安定和溫暖正在向她招手。
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不再去看趙連臣,直接將他當成一個人形噪音製造機忽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