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近乎癲狂的樣子,商竹衣也有些心驚了,她並沒有直接讓幫傭放人進來,而是狐疑地問道:“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不等粽子精回答,一旁的幫傭便搶先說道:“夫人啊,您的身份尊貴,有心人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為那些娛記狗仔都是吃素的麼?”
聞言,商竹衣也感覺幫傭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她稍微後退了一步,不再像剛才這麼熱情地去接觸門外的陌生人了。
“商竹衣!”粽子精擔心商竹衣會轉身離開,那麼她一路尾隨就沒有意義了,於是,她連忙說道:“我要說的事情和季牧爵有關,你也不想聽麼?”
聽到她提起季牧爵,商竹衣的心思一動,她或許可以不關心其他人,但是如果是和季牧爵有關的話,那她恐怕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和牧爵有關?”
見她提起了興趣,粽子精立刻點頭:“是的是的,和他有很大的關係,所以快放我進去和你詳細說一說。”
商竹衣看著她急切的神態,似乎都快要被說服了,但是一旁的幫傭卻不像她一樣關心則亂,仍舊緊緊關著大門:“夫人你別聽她的胡說,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也應該你和先生兩人之間互相告知溝通,而不是應該從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嘴裡聽到吧?”
聞言,商竹衣立刻被點醒了,她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比起一個連樣子都看不清的陌生人,她更應該去相信季牧爵才對。
一念及此,商竹衣轉頭對幫傭輕聲說道:“那這邊就要給你了,把她打發走就行了。”
聽到她回心轉意了,幫傭連連點頭:“是是是,夫人您放心吧,我已經處理妥妥的。”
於是,商竹衣又遲疑地抬眼看了門外人一眼,然後便咬著牙壓抑住心底的好奇和懷疑,轉身離開了。
“商竹衣!”粽子精見狀,驚慌失措地大喊道:“你別走,不聽我說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商竹衣既然已經打定了注意,就不會被她這三言兩語所動搖,所以對她的呼喊,商竹衣置若罔聞,徑直走進了客廳裡,反手帶上了內門。
粽子精激動地搖晃了幾下大門,很快就觸動了門上的警報裝置,正巧這個時候保安們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她一看情勢不對,也不等保安出面趕人,便立刻轉過身,識時務地離開了。
於是,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插曲便這樣過去了。
入夜十分,季牧爵仍舊留在辦公室裡處理公事,倒不是因為他手下人已經酒囊飯袋到需要他事事親力親為的程度了,而是他想要藉口忙公事,而長時間地留在公司了,這樣就不用回去面對趙卿潔掩藏不住的傾慕,或者是商竹衣眼底的期待和遲疑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要逃避就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在他住在辦公室的第五天,葉靜的電話還是打了過來。
“喂,”季牧爵因為熬夜而聲音有些低啞:“靜姐,怎麼了?”
葉靜一開始都差點兒沒敢相信這滄桑的聲音是出自季牧爵的嘴巴,不過細細辨別還是能確定不是別人冒名頂替接了電話的。
於是,她低聲說道:“治療已經基本完成了,我也聯絡了醫生給她做了身體檢查,她腦部的舊傷也以十分可觀的速度在恢復著,基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你……要不要回來看看她?畢竟,有些問題不是躲避就能徹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