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靜的聲音,他們兩個果然稍微冷靜了一下,商竹衣皺著眉頭轉身看向窗外,只是呼吸仍舊粗重,可見她的心情並不像她暫時表現出來的這樣平靜。
而季牧爵則仍舊生怕下一秒商竹衣就會從他眼前憑空消失一般,橫亙在商竹衣的面前,阻擋住了她離開的路。
葉靜為難地看了看商竹衣,又轉頭看向季牧爵,斟酌了好久才輕聲開口道:“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叮囑了你們好好談麼,怎麼又吵成烏眼雞似的了?”
商竹衣抿著嘴角,沒有講話,只有握緊的雙拳,暴露了她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季牧爵的嘴巴翕動了幾下,也不知道這件事該從何說起,最後乾脆懊惱地砸了一拳沙發,也閉上了嘴巴,不再講話了。
見狀,葉靜無奈,只好重新發起話題,她再次低聲問道;“一個誤會就這麼難解釋清楚麼?你們能不能不要幼稚了,只要沒有本質性的問題,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聞言,商竹衣委屈地看向葉靜,然後將那張照片從新從手機裡調了出來,然後貼在季牧爵的眼前:“靜姐說這是誤會,我一開始也相信了,甚至不需要你列舉太多的證據,只要你告訴我這是假的,我都會義無反顧地選擇相信你,但是你的答案是什麼?你敢不敢在靜姐面前再說一遍?”
聽到商竹衣這麼激動的質問,葉靜的心裡也有些打鼓了,於是,她不敢相信地轉頭看向季牧爵,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這張照片是真的啊,別開玩笑了!”
說著,葉靜還伸手拍了拍季牧爵的手臂,似乎在教訓一個滿嘴跑火車的混蛋小孩兒一般。
被質問到的季牧爵沉默了,他解釋第一遍的時候,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耐心,可惜商竹衣並沒有完全聽進去,所以他的傲氣也不允許他像是搖尾乞憐的小動物一般,反覆地為自己辯解。
於是,季牧爵抿著嘴角,用一副拒不合作的神情面對著葉靜,語氣中隱隱含著怒氣:“我已經解釋過了,我不是罪犯,不需要一遍遍地重複自己的辯護詞!”
葉靜嗅到了季牧爵的怒氣,她又轉頭看向商竹衣,她知道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們兩個恐怕是誰都不會退讓一步的,於是,葉靜只好自覺地肩負起在這兩個火藥桶之間潤滑調和的作用。
於是,她放緩了語氣;“竹衣也沒有說你有罪啊,但是這樣曖昧的圖片送到了眼前,難道竹衣問一問都不行麼?”
季牧爵面色一僵,抿著嘴角轉頭看向別處,乾脆用沉默去答覆葉靜了。
而一旁的商竹衣見他不講話,心中的怒氣卻更加熾盛了;“好,你不願意重複,我來幫你說!靜姐,他剛才親口向我承認,這張照片並不是合成的,也就是說,照片中的這一幕的的確確是發生了的!”
聞言,這下連葉靜都震驚了:“什麼?真的?!”
說著,她轉頭看向季牧爵,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溫和了;“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真的打算腳踩兩隻船了?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這中間一定有緣故。”
季牧爵聽了她的追問,不變喜怒地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商竹衣面前,拉著她的手腕,強迫她轉頭看向自己;“靜姐都能這樣毫無條件的相信我,為什麼我向你解釋了多,你卻還是不依不饒呢?嗯?”
聞言,商竹衣的火氣也被他點著了:“我不依不饒? 我自認已經給足了你解釋的機會,不然,我根本不用聽你當面承認你在外面和其他女人親暱溫存的事實,更不用一遍又一遍地放任你在我的心上踐踏蹂躪,這比凌遲還痛苦,你明白麼?”
“你以為我就不痛苦麼?我原本以為,將事實向你坦白之後,我們便應該是開誠佈公的一個整體,同心同德,但是沒有想到,你其實不過是說說而已,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一個這樣的我,既然如此,你當初又何必給我希望,讓我妄生奢求,奢望著能繼續和你走下去!”季牧爵激動地吼道。
“我說過會給你支撐,也說過要和你站在一起,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允許你和那個女人做出格的行為,你不要偷換概念!”商竹衣也寸步不讓地反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