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一邊嘖嘖地表示著浪費糧食可恥,一邊冷冰冰地瞪著趙連臣,冷笑道:“我原本還只是猜測,但是現在看到你的反應,基本證明我的猜測既是事實了吧?”
被點破心事的趙連臣有些惱羞成怒,低咒了一聲:“可惡,商竹衣明明答應了不會說出去的!”
聽到他到現在竟然還反過來抱怨商竹衣沒有替他保守秘密,葉靜就更加惱火了:“不是竹衣告訴我的,她只說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是你自己太蠢,稍微分析一下有動機的人,你的嫌疑就大到基本上沒跑了,你當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蠢麼?”
被葉靜連諷刺帶打擊了羞辱了一番後,趙連臣有些惶恐地看著葉靜:“你現在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聞言,葉靜冷笑了一下,然後轉了轉眼珠,狡黠地開口道:“我不打算處置你,但是,你必須乖乖配合我,不然,我只需要把這件事告訴牧爵,你和你姐姐就誰都別想繼續在這待下去了!”
趙連臣知道她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於是,他戒備地看了葉靜一眼,到最後還是隻能妥協地問道:“你想讓我配合你什麼?”
葉靜淡笑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幾天希望你能配合我安撫好你姐姐,別讓她和竹衣有正面接觸,畢竟我是個護短的人,如果讓我發現,因為她而讓竹衣受了委屈,我可沒有牧爵對她的耐心和愧疚,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趕走你們的,所以,我這樣的要求,也是為了你們好,明白麼?”
聽著她威脅意味明顯的話語,趙連臣即使不明白也不敢搖頭了,他咬著嘴唇,然後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接著他顧不上已經餓得咕咕叫了的肚子,他只感覺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於是,他乾脆利落地轉了身,重新往樓上走去。
見狀,葉靜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對著他遠去的背影說道:“待會兒你端了晚飯給你姐姐送去房間裡吧,她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逞強下樓來了。”
聞言,趙連臣明白,葉靜表面上實在照顧趙卿潔的身體,其實實在暗示他們不要出現在商竹衣和季牧爵面前而已。
趙連臣握緊雙拳,額上青筋隱約浮現,臉上陰雲籠罩怒雷滾滾,似乎下一秒就會暴走的樣子,不過他經過一番在心裡的審時度勢,還是決定暫忍一時,於是,他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這才重新邁開步子,往樓上走去。
葉靜看著他妥協的樣子,心中也只是略微放鬆了一下,因為她明白,這對趙姓姐弟,沒有一個是懂得急流勇退的人,不撞南牆,他們誰都不會願意回頭,所以,現在她能做的只剩下盡力的防範而已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季牧爵開啟大門走了進來,腳步有些急忙,看來他也對別墅裡的情況十分擔心。
看到客廳裡只剩下葉靜一個人,季牧爵也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該輕鬆,於是,他又疾步走到葉靜面前,又眼神看了一下週圍,輕聲問道:“怎麼樣?沒事兒吧?”
聞言,葉靜的惡趣味忽然湧上心頭,於是,她猛地沉下臉來,臉聲音都特別沉重:“牧爵,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著急……”
她越是這樣講,季牧爵的就越是揪成一團,他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竹衣呢?她人呢?”
葉靜戲癮發作,越是看著季牧爵這個樣子,她就越是想逗他:“誒,竹衣和趙卿潔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然後一怒之下,就轉身跑掉了,連兩個孩子都沒帶上。”
聽她這樣講,季牧爵立刻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的手都微微地有些發抖,聲線有些發抖地問葉靜:“你知道它去哪了麼?”
葉靜給了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她是負氣離開的,怎麼可能還告訴我去哪啊?”
聞言,季牧爵這下更加慌亂了,將剛剛脫下的外套重新穿上,然後便飛快地轉過身,就要往門外奔去。
見狀,葉靜也知道再不解釋清楚,季牧爵待會兒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肯定要翻臉的,於是,她笑著伸手去拉季牧爵:“等等,等等!”
季牧爵不解地轉頭看向她:“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竹衣!”
正巧這時候商竹衣端著一份高湯走了出來,於是,葉靜壞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季牧爵的身後:“別找了,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