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商竹衣堅定地吼道:“你又想出來什麼新的花招?我告訴你,不論再怎麼巧舌如簧,這次我都不會相信你了!”
聞言,趙連臣當然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情,必然會失信於商竹衣,所以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也在趙連臣的意料之中。
不過,好在他早就準備,他一邊伸手鉗制著試圖逃跑的商竹衣,一邊掏出手機,將一張他的全家福遞到了商竹衣的面前:“你仔細看看,這裡面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你見過的人?”
聞言,商竹衣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不甘不願地瞥了一眼照片,緊接著,她的臉色便登時一變,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
“這個女人是我的姐姐。”趙連臣指著照片裡一個穿著中學制服的女孩子說道:“雖然已經時隔多年,但是姐姐的面容應該沒有大改,你這幾天應該一直在季牧爵身邊,你有沒有見過她?”
商竹衣當然見過,而且記憶猶新,這個女人正是那天她在商場附近撞見和季牧爵成雙入對的那個女人!
看商竹衣的表情,趙連臣也猜到了大概:“你見過她對不對?你知道她在哪麼?季牧爵答應了讓我見姐姐,但是卻遲遲沒有踐行諾言,我擔心他耍花樣,所以才想辦法跑了出來,你如果見過我姐姐,拜託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姐姐?”商竹衣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動了:“你姐姐怎麼會在牧爵身邊?”
趙連臣聽到她這樣問,就知道季牧爵一定沒有把過去的事情告訴商竹衣,於是,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然後忍不住譏諷道:“這件事,你應該去問季牧爵,這都是他幹得好事!”
聞言,商竹衣更加疑惑不解了:“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告訴了你,你會信麼?”趙連臣一挑眉,冷冷地說道。
商竹衣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頭:“你先說,信不信的,我自己心裡自有分寸!”
即使她這樣講,趙連臣仍舊遲遲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他才提出條件:“我告訴你可以,但是禮尚往來,我也不能白白地告訴你,你必須答應我,把姐姐的下落告訴我。”
聞言,商竹衣為難地皺起了眉頭:“我不是不想答應你,只是我真的也不知道你姐姐在哪……”
“你也不知道?”趙連臣激動地反問道,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商竹衣,看著她眼底一片澄澈,也知道她不是在撒謊,於是,趙連臣沉吟了片刻,當場修改了自己的條件:“好,你說你不知道,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如果你以後有了我姐姐的訊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弟弟想要見自己的親姐姐,這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了,商竹衣想了一下,也感覺自己沒有藉口可以拒絕他,於是,便遲疑著點了點頭:“這個可以,不過其他的訊息,我不可能再多告訴你了。”
趙連臣也比較能知足,點了點頭:“可以。”
“那你快把你姐姐和牧爵的瓜葛告訴我!”商竹衣有些激動地追問道。
趙連臣抿著嘴唇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握緊了雙拳,輕聲開口道:“我姐姐是季牧爵在國外讀大學時的女朋友。”
聽到這裡,商竹衣的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女朋友?”
趙連臣點了點:“是的,可是像季牧爵那樣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又怎麼可能是真心愛我姐姐那樣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許是擔心玩弄了我姐姐的感情會被糾纏,所以,季牧爵便趁著帶我姐姐出去遊玩的機會,下手傷害了她!”
“什麼?”商竹衣感覺自己的每個毛孔都要炸開了,她只感覺自己耳朵聽到的這些事情經過太匪夷所思了:“你胡說什麼,牧爵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商竹衣的反駁,趙連臣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我發現姐姐失去了聯絡之後的一段時間,我曾經親自去了一趟他們的學校打聽情況,季牧爵和她是情侶,在學校裡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我姐姐失蹤的那天,就是和季牧爵一起出去的,這件事季牧爵前不久也是親口承認了的,所以,你還要自欺欺人麼?”
聞言,商竹衣的身子忍不住搖晃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栽倒在地,趙連臣心中到底有些不忍,然後便伸出手,一把扶住了商竹衣。
“這不可能……”商竹衣仍舊不願意相信,季牧爵雖然平時為人霸道冷漠了一些,但是實際上,他對待親人愛人卻是十分體貼溫暖的,商竹衣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那樣的人:“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聽到她這樣講,這下輪到趙連臣不樂意了,他一把甩開商竹衣的手,任由她的身子斜倚在冰冷的牆壁上:“還能有什麼誤會!季牧爵就是這麼冷血惡毒的人呢!”
商竹衣知道自己現在再怎麼和趙連臣爭辯也不可能立刻將他心中對季牧爵的偏見消除,於是,她抿著嘴唇冷靜了一下,輕聲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過去的事情,我們都沒有親眼所見,所以孰是孰非我也不能妄下斷言,我只關心眼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