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樣一副小女兒的情態,葉靜無奈地看了季牧爵一眼,然後給了他一個“我的任務完成了,之後看你的了”的眼神,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
在知道了趙卿潔對他那份隱晦的感情之後,季牧爵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趙卿潔了,於是,他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就在趙卿潔感覺奇怪,抬起頭來看向他的時候,季牧爵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到趙卿潔身邊:“你不用道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季牧爵原本只是想給趙卿潔寬寬心,但是這話一說出口,卻怎麼聽都讓人感覺十分曖昧,就連一旁的葉靜都甩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了,於是,只能抿著嘴角,乾脆保持沉默了。
而趙卿潔卻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聽到他這樣安慰自己,心中便更加高興,連手腕上的傷都不感覺到痛了。
於是,她忽然鼓起勇氣,伸手牽住了季牧爵的手腕,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時隔多年,在這種情況下,從趙卿潔的嘴裡聽到這句諒解的話,季牧爵的心裡一時五味雜陳起來。
而此時,被孤孤單單地留在郊外別墅中的商竹衣,則正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就連幫傭來叫她用晚飯,她都沒有理會。
季牧爵和那個陌生女人的背影像是夢魘一般地在她眼前晃悠著,即使她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但沒過多久,那個場景便又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像詛咒一般揮散不去。
“啊!”商竹衣頭痛不已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飛快地摔著頭,似乎想用這樣的方法將那些負面的情緒從自己的腦海中扔出去。
不過這個法子看來並沒有奏效,她甩了幾下,不僅沒有讓心思安靜下來,相反,心裡反而變得更加亂糟糟了,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了。
這時,門外忽然再次響起了敲門了,商竹衣只以為是幫傭又來催促自己吃飯,於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不餓!”
聞言,門外的動靜果然安靜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重新響起了一個恭敬的女聲:“夫人,是少爺和小姐一直在哭鬧著要見您,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一聽說是孩子的事情,商竹衣立刻將心裡的那些雜念勉強收拾起來,然後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對等在外面的幫傭說道:“快帶我去看看。”
聞言,幫傭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轉過身,一路往玩具房走去,商竹衣也沒有耽擱,跟在她身後,一起疾步走了出去。
來到玩具房外,尚有幾步之遙,商竹衣便聽到裡面亂成一鍋粥的聲音,有孩子們的哭鬧聲,也有幫傭們手忙腳亂地安撫聲,商竹衣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
“怎麼了這是,來讓媽媽抱一抱。”商竹衣一邊溫柔地說著,一邊矮身坐到了兩個孩子身邊。
剛剛才哭鬧不止的孩子們,一聽到商竹衣的聲音,便立刻制住了嚎啕,不過情緒還是一時難以剎住車,小小的身子仍舊在些微地抽噎著。
將孩子們抱在懷裡,商竹衣低下頭,輕柔地問道:“怎麼了?告訴媽媽,發生什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聞言,兩個孩子互相瞥了對方一眼,然後猛一抬手,就開始嘰嘰喳喳地控訴著對方,雖然互相之間的態度不太好,但動作卻出奇的一致,不虧是心有靈犀的雙胞胎。
聽了半天,商竹衣終於從他們斷斷續續毫無章法的童言童語中聽明白了緣由,原來是兄妹兩個同時想玩一個玩具,然後又互不想讓,最後就惱羞成怒大打出手了。
得知了真相的商竹衣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在兒子的小腦門上拍了一下,佯怒地說道:“你是哥哥知道麼?而且還是男孩子,要讓著妹妹,懂麼?”
一柱小朋友蹬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顯然短時間內有點消化不了商竹衣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扁了扁嘴巴,心有不甘地瞪了妹妹一眼,扭過小臉蛋,賭氣不去看重女輕男的老媽了。
商竹衣無奈,只能先伸手拍了拍委屈得快要抽過去的女兒;“不哭啊,媽媽已經批評哥哥了,不委屈了啊……”
女兒在她的安撫下,很快便平復了心情,也漸漸哭累了,於是,商竹衣便示意幫傭將女兒先抱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