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眉頭深鎖,看向急救室的眼神充滿了擔憂:“還在搶救,怎麼樣?穆嶽抓回來了麼?”
宋溪愧疚地搖了搖頭:“還沒,她對倉庫周圍地形十分熟悉,像是之前就打探好的,所以,我們的人沒追出去多久,便給她摔掉了,但是抓到了幾名她的手下,不過,他們也不是穆嶽的心腹,略微盤問過後,並沒有任何收穫。”
聞言,季牧爵疲憊得捏了一下眉心:“先不用管這些了,穆嶽應該還會現身的,你們做好萬全的準備。”
宋溪點了點頭:“是,我記住了。”
說完,宋溪又坐到季牧爵的身邊,低聲安慰道;“季董,夫人一定不會有事的,您別太擔心了。”
也不知道他的這一番安慰,季牧爵有沒有聽進心裡,總之他的眉頭絲毫沒有舒展開的意思,仍舊目光沉沉地盯著急救室的方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季牧爵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已經在烈火上烤灼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終於,急救室的大門,在他殷切期盼的眼神中,緩緩開啟了。
季牧爵像是從凳子上彈起來一般飛快地站起身來,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率先走出的醫生,急切地問道:“醫生,我妻子她怎麼樣了?”
聞言,醫生先是輕微的掙扎了一下,勉強將自己的手腕掙脫了出來,然後才摘下口罩,輕聲說道:“我們已經對病人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和治療,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是沒有大礙的,只是……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病人之前是否頭部受過重傷?”
季牧爵如實點了點頭;“是的,她出了一場車禍。”
“那就是了,大概是因為舊傷的緣故,所以,病人遲遲沒有醒來,但是好在她的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腦內也沒有出血和損傷,所以,沒有性命之憂,只不過……”醫生說到最後,又皺起了眉頭。
季牧爵算是怕了他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表達方式了,立刻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只不過什麼?有話你儘管直說。”
聞言,醫生這才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說了出來:“只是這次的傷牽動了舊傷,預後的情況恐怕很難判斷,也就是說,至於她什麼時候能請來,甚至會不會醒來,都尚未可知。”
“什麼?!”季牧爵聽了醫生的話,眉梢一跳,眼底立刻浮現起深沉的擔憂;“怎麼會這樣……”
醫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或許會有奇蹟也說不準,你身為家屬如果現在就放棄了所有希望,那麼病人就真的沒有可以指望的了。”
聞言,季牧爵抬眼看了醫生一眼,然後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辛苦你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急救室的大門便再次被緩緩開啟,商竹衣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見狀,季牧爵也沒有再多做耽擱,疾步走到了她的病床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季牧爵的心裡就不由地刺痛起來。
“竹衣……”
宋溪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季牧爵沉鬱的臉色,輕聲說道:“季董,還是先把夫人送回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