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有些無奈地說道:“不是,只是你在醫院公共場合大打出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他敢賴在這裡,我怎麼不能教訓他?”季牧爵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商竹衣也皺起沒有,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衝動暴躁的傢伙講道理了:“你再這樣,我就叫保安了啊!”
聞言,季牧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有些受傷:“叫保安進來趕我出去是麼?竹衣,我已經儘量不去打擾你了,你還是要這樣對我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商竹衣更加無奈了:“只是你們不能有話好好說麼?非要這樣?”
面對愛人的時候,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在對方心裡是特殊的存在,就算是平時沉靜冷漠的男人也不例外。
於是,聽到商竹衣這樣講,季牧爵的心頭也湧起一陣酸楚:“我怎麼樣了?我難道沒有和他好好講道理,是他總是賴在這裡!”
聞言,商竹衣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感覺自己簡直實在和一個小屁孩講話,完全說不通,於是,她乾脆擺了擺手:“行了,你先出去,這裡的事情,我會解決,不用你費心!”
說完,商竹衣還指了指房門的方向,催促道:“快走!”
見狀,就算是一向冷靜自持的季牧爵也難免有些激動了:“你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無賴而趕我走?”
“我不是……”商竹衣下意識地想要解釋,但是季牧爵並沒有給她機會,而是直接賭氣地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這樣幼稚賭氣的行為,商竹衣也有些生氣,雖然她明明不是這樣的意思,但是也懶得再和他解釋,乾脆任由他這樣離開。
等季牧爵氣哼哼地離開之後,商竹衣的心裡也莫名地升起一股委屈的感覺,她抿著嘴角坐到病床上,不講話了。
見狀,一直站在一旁的趙連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季先生的確是關心你的,只是他的方式方法太偏激了,不太可取。”
商竹衣被季牧爵的行為弄得心裡只剩下了委屈和窩火,現在又聽了趙連臣這一番看似勸慰,實則火上澆油的話,心中的怒氣便更加旺盛了。
“就是啊,他簡直不講道理!”商竹衣憤憤地說道。
趙連臣看著她因為憤怒而有些泛紅的臉蛋,不由地淡笑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在商竹衣的身邊坐了下來。
商竹衣被氣得有些喘促,但是當她感受到身邊忽然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之後,她的呼吸登時停滯了一下,然後她緩緩轉頭看去:“趙先生,那邊有空凳子,你這是……?”
被問到的趙連臣好像沒感受到商竹衣的排斥一般,仍舊坐著一動不動,說起理由來還一套接一套的:“我怕隔得太遠,你聽不清楚我講話。”
聞言,商竹衣瞪大了眼睛,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裡雖然受傷了,但是現在已經基本好了,而且我是失憶了,不是傻了,更不是聾了,所以你只要正常音量我都聽得道,請吧。”
說著,她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用動作示意趙連臣抓緊挪遠一點。
見狀,趙連臣也不敢太過分,所以,即使他心中不忿,但還是按照商竹衣的意思,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
“竹衣,我……”剛坐下的趙連臣又忽然開口,他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這是我拜託朋友買到的音樂會的門票,不知道商小姐願不願意賞臉和我一同前往?“
聞言,商竹衣皺著眉頭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你沒毛病吧”的質疑:“我好像和你還沒熟稔到這種地步吧?”
她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言外之意也已經十分明顯了。
商竹衣原以為趙連臣會知難而退,但是沒有想到,趙連臣卻似乎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一般,仍舊堅持地說道:“熟稔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麼?所以商小姐總要給我一些機會,我們才能慢慢熟起來,你說對不對?”
這下商竹衣有些生氣了,她猛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病房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然後聲音清冷地說道:“我不會去的,你也在這裡逗留了蠻長時間了,所以我就不留你了,請回吧。”
如果說剛才商竹衣還是在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那麼這次她就是直截了當地在逐客了,趙連臣就算再怎麼厚顏無恥也不能再耍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