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季牧爵抬頭看向他的時候,薩爾瓦託卻立刻換了一副神情,淡笑著詢問道:“季先生住的可還習慣?”
季牧爵放下手裡的咖啡杯,淡淡地笑了一下:“多謝款待,還算習慣。”
說著,他感受到了二樓走廊上傳來的一道比薩爾瓦託還鋒利怨毒的眼神,於是又補充道:“如果不用每天接受宋小姐的眼神洗禮的話,我想我會更加習慣的。”
聞言,克莉絲汀快步走到樓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害我變成這樣,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說完她囂張地抱住了雙臂,斜睨了季牧爵一眼:“更何況,你別忘了,你現在不過是我們攥在手裡的一個人質罷了,想殺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還敢挑三揀四!”
季牧爵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仍舊淡然自若的樣子,只冷冷地看向克莉絲汀身邊的男人;“薩爾瓦託,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聞言,薩爾瓦託聳了聳肩:“克莉絲汀說的沒錯,我也沒有理由阻止她啊。”
季牧爵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輕笑一聲,含沙射影地說道:“人人都說你薩爾瓦託是戰場上的狼王,即使面對最殘忍的殺戮,你也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最可怕的戰爭機器在你手裡也不過是孩子的玩具,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道聽途說的傳聞,呵,不過是傳聞而已,到底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薩爾瓦託對自己手裡的權利和聲譽看得最重要,聽他這樣說,眼眸中立刻騰起熊熊怒火:“季先生,我禮遇你不代表我真的不敢殺你!請你慎言!”
一旁的克莉絲汀見狀,連忙火上澆油地說道:“跟這種人廢話什麼,直接殺了他,以洩我心頭之恨!”
說著,她便彎腰摸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刷的一聲直指季牧爵。
薩爾瓦託生怕一時衝動,真的會弄死季牧爵,連忙伸手攔下:“夠了,我們不是說好要把他和商竹衣一網打盡的麼?你著急什麼?”
聞言,克莉絲汀有些著急:“那什麼時候才能把商竹衣弄來啊?”
薩爾瓦託搖了搖頭:“她還在公爵的城堡裡,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但是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公爵就會厭惡她這個用來報復的工具,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用季牧爵飲她上鉤了!”
克莉絲汀狠狠地將手裡的水果刀仍在地上,氣哼哼地轉身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季牧爵將他們的計劃都聽進了耳朵裡,於是他思緒急轉,心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不能讓商竹衣落到他們手裡!
“薩爾瓦託,你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麼?”季牧爵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