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兩人多說一句什麼,商竹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拽著季牧爵往自己車裡的副駕駛上扔去。
臉上是說不出有多難看的神色,至少季牧爵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過她這麼生氣過。
被冷落的憤怒,被誤解的憤怒,被拋棄的憤怒,在她的胸腔裡,熊熊的燃燒著,而出於善意,她現在還要把這個男人送回去。
車子很快的發動,商竹衣猛地壓低了油門,車子呼嘯了一聲,像馬路的方向駛去。
坐在旁邊的季牧爵,不自覺轉過頭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一張精緻的無可挑剔的臉上,現在蒙上了一層堅毅,高高紮起的馬尾,顯得她乾淨利索,鬢角出多留出的一小簇發須,有點凌亂,卻添了幾分的風情。
從幾天前那個軟弱的女人,變成了一個油鹽不進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誤解了她。
或許他們以前就是一堆感情很好的夫妻,否則辦公室的桌子上,也不會放著他們兩人的相簿。
或許哪天晚上在宴會上和在家裡發生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否則,她也不會極力的否認,也不會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這一切的錯誤,都只是因為他。
而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要說一些話,例如說,請求原諒的話,或是表示自己很抱歉的話?
“看什麼看?戴好你的安全帶!”商竹衣感覺到從他身上投過來的目光,沒好氣的說道。
送他回去也就算了,他忍了,要是這個男人還因為沒有戴好安全帶讓自己被腳筋扣分罰款,她真的很難確保自己不會衝上去打人。
她現在氣的像是一隻火爐,不知道什麼時候火氣就會冒出來,但是她依舊不停的在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必須冷靜下來,她不喝這種人說話,更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的交流。
季牧爵聽罷,努了努嘴,隨後乖乖的戴上了安全帶,眼鏡目視著前方的路況,不再去看她。
想女人現在的火氣,要是他不聽話的話,自己保準會被她扔下車去。
車子在一個公交車站停下,季牧爵透過窗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臉上寫滿了不解。
“下車!”她冷冷道,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
下車?她想幹什麼?
想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解決他們兩個之間的世私人恩怨,然後再將自己拋屍野外?
經歷了一次被人推下海的經歷,季牧爵現在莫名的有種被害妄想症。
“幹嘛?讓你下車呢!”見他沒有反應,商竹衣不耐煩的肘了肘他。
“哦。”他不悅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