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輕易就讓她如願?
林如是也太天真了一點吧?
季牧爵看著面前這個若無其事的女人,心裡莫名的燃起了怒火。
她是他的妻子,既然是他的妻子,就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剛才她站在水池邊袖手旁觀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裡。
“說,怎麼回事?”他的語氣不輕不重,卻自帶著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商竹衣輕挑了挑眉,她突然有一刻為季牧爵的智商堪憂,這麼明顯的把戲,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如果我說,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會相信嗎?”
商竹衣的回答讓季牧爵不由地愣了愣。
見他不語,商竹衣繼續說道,“退一萬步來說,以我現在的身份,我若是真的想對她下手,用得著用那麼低階的手段親自動手嗎?季牧爵,我是你的妻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的第一反應都不應該是懷疑我!”她的臉陰狠下來,毫不畏縮的直視著面前男人那深邃的墨色瞳孔。
他變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面對這種變化,她能慢慢的接受然後讓生活回到正軌上嗎?
她也不知道。她甚至不能確定,這種沒有了感情基礎和信任的婚姻,再被他這樣屢次折騰下去,還能不能好好的走下去。
那幽深無比的目光,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她,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看透,又好像要她整個人盯出兩個大窟窿來。
“哈秋。”一直在旁沉默的林如是打了一個噴嚏。
“林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季牧爵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
林如是隻是點點頭。
對於站在原地的商竹衣,季牧爵只是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有懷疑,有不滿,有警告……
呵。
商竹衣悽然一笑。
現在的她,在季牧爵的心裡,還佔有多少的比重。
……
“請在場的各位嘉賓舉杯,一同慶祝季氏集團的季總身體康復!”晚會正式開始,臺上的司儀開口說道。
臺下觥籌交錯,一陣清脆的碰杯聲。
只有商竹衣,還有旁邊的季牧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兩尊臉上寫滿不悅的雕塑。
顏容見狀,趕緊走了過來。
“媽。”商竹衣甜甜地叫道,努力想要擠出一絲微笑,卻還是被顏容識破。
掃了一眼旁邊的季牧爵,顏容頓時明白了一點什麼。
“你們小兩口又鬧矛盾了?”顏容笑著問道。
她和季建州那麼多年,不也是磕磕絆絆小打小鬧的過來了,所以面對他們的有點緊張的氛圍,她反倒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