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與年狠狠的瞪了一眼顏容。
“回去。”
季與年冷冷的說道。
被季與年呵斥了一句的顏容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不善的看著季與年,不過在見到季與年那張冷漠的臉的時候,將心中要說的話全部吞了回去,悻悻的回了房間。
等到顏容離開之後,季與年這才走到商竹衣的面前,將商竹衣扶了起來。
看著此刻季與年的行為,商竹衣有些惶恐,更多的則是委屈,看了一眼季與年之後直接趴在季與年的懷裡哭了起來。
“爸。”
商竹衣一聲喊出,頓時哭的呼天搶地,全世界崩塌了一樣。
季與年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任由商竹衣像個小孩子一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著,一邊輕輕的拍著商竹衣的背。
季與年的懷抱不是很寬,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於此刻的商竹衣來說卻是最安全的港灣,彷彿靠在這個老人的懷裡什麼風雨都可以扛住一樣。
這無疑是一種深深的諷刺。
自己的男人拋下自己離開了,而自己的公公卻是在這裡安慰著自己。
良久,等到商竹衣心中的委屈發洩的差不多了,季與年拉著商竹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對著商竹衣說道,“去吧,將門關上。”
商竹衣遲疑的看了一眼季與年還是去將那扇被季牧爵開啟的大門關上了。
原本她還想要從開啟的大門外看來季牧爵回來的身影,這一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商竹衣彷彿心中的門也關上了。
“好些了嗎?”
季與年問著商竹衣。
商竹衣擦乾臉上的淚水,對著季與年尷尬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愁容卻是清晰無比。
“竹衣,人啊,這一生會遇到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有時候你會覺得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但是你看,整個世界還是一樣的運轉,我們還是一樣活著,這才是根本。”
季與年看著商竹衣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著季與年的話商竹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對於商竹衣來說,自己的這位公公的思維帶著一股莫名的難懂,不過她知道,從她進入季家的那一天起,季與年就一直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雖然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表明了一種態度,但正是這種態度讓她在顏容的冷嘲熱諷下一直在季家待到了今天。
所以商竹衣哪怕是聽不明白季與年要說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個好孩子,懂事,勤奮,但就是眼界小了一些。”
季與年笑著對著商竹衣說道。
“在你的眼中只有牧爵,但是牧爵的眼中不只是有你,他的心中還有事業,還有各個人際關係,所以當遇到事情的時候他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因為你們兩個人看到的東西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