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聊天愉快嗎?”商竹衣試探的問道,林如是的舉動,總是讓她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嗯。”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再次把目光投在了電腦的螢幕上,既然得知自己是季氏集團的總裁,那他就一定得擔當起這個責任來。
商竹衣微微的動了動嘴唇,想要追問點什麼,但是又意識到了什麼不妥,乾脆什麼都沒有說,靜坐在沙發上,她這才想起了林如是打斷了她的話,現在她要接著把話說完。
“對了,我是你的妻子,這一點,你可要好好的記得,就算你失憶了想要抵賴,也沒有用哦,我們可是法律上的夫妻,你懂嗎?”商竹衣美滋滋地說道,明亮的瞳眸彎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形狀,不知道為什麼,一下想到自己是他的妻子,他的心裡就忍不住有點小興奮,可是明明自己早已經不是新婚的新娘了。
“嗯,我知道。”男人冷冷的回答,陽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與他的冰冷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反差。
忍住,商竹衣,忍住。她不停地暗示自己道。
若換做平時,季牧爵絕對不可能會對自己如此的冷漠,絕對不可能!但是現在,他是病人,一個喪失了記憶的病人而已。
“知道就好,要不要喝點什麼?你以前很喜歡Espresso和去冰的美式咖啡,要不要我現在去幫你買?”商竹衣打破尷尬問道。
啪。他用力的合上了電腦,抬起眸子打量著面前的女人,眸子一冷,給她多加了一條刻意討好的罪行。
“其實你不用那麼在意我,我知道我現在是在VIP的病房,所以如果我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直接叫醫生,你不用一直待在這裡陪我。”他盯著她看,目光凌厲,語氣冷淡地像是一陣夜風,吹得人心涼。
這是間接的趕她走的意思嗎?還是說他不需要自己了?
商竹衣頓時心口一疼,臉上卻還是淺淺的微笑,“那你姐的好好的照顧你自己,我就不打擾你了。”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自己太敏感了而已,別想太多,他只是想要自己一個人靜靜。
拖著疲倦的身體,商竹衣從醫院的門口出來,等待著季牧爵醒過來的這幾天,他幾乎是住在了醫院裡,終於好不容易等他醒過來了,好不容易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上一個大懶覺,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會好嗎?
會好的,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她就知足了,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
“哥,你做什麼?”褚言慧拿著一疊的檔案,直接甩在了他的身上,正在沉思的褚安南吃疼的皺了皺眉,抬起了眸子。
面前的褚言慧小臉陰沉,雙手抱臂,用一種審視他的眼神盯著他看。
“又怎麼了?我的小祖宗?你哥哥現在忙著呢,脾氣不好,你可別亂來啊!”褚安南迴應道,摔落在地板上的檔案收好,放在了桌面上。
“呵,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褚言慧冷笑了一聲,目光匆匆的在他的身上少了一眼,滿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