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幹嘛?”商竹衣想都沒想就開口問道,雙手抱臂,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怎麼?關心我?還是說,不捨的讓我走?”季牧爵玩味地一笑,低沉的嗓音撓得她耳朵癢癢的,帶了幾絲曖昧和蠱惑。
商竹衣什麼都可以接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男人的挑逗,只一秒,霞紅一直從臉紅到了耳朵根,“誰……誰捨不得你,趕快走,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看著她口是心非的好羞模樣,不自覺又是一笑。
“等我回來。”他的聲音很好聽,如同一陣夜風,伴著他離開的腳步,消失在這偌大的空間中。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在環城色高速公路上馳行,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寂寥。
車的主人緊繃著一張臉,涼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不難看出他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顧純良!
又是顧純良!
他本不想再多去理會什麼,卻又不得已,他倒是想要看看,她這又是要搞出點什麼事情來。
醫院裡,一群人圍在頂樓VIP病房的門口,每個人的臉上寫滿了焦灼。
“姐,你能不能先開開門,有什麼事情我們進來在好好談好不好,什麼事都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南宮俊說道,眉宇擰成了一個人疙瘩,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就一個姐姐,好不容易相認,又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如今她卻說要是自殺,換做是誰都難免一陣心絞痛。
裡面沒有一點回應。
旁邊跟著的小護士也急了,附和道,“顧小姐,你弟弟說的沒錯,你先不要那麼衝動,來,先把門開啟吧。”
“我不!我跟你們說,我今天要是見不到季牧爵,我是絕對不會開門的,而且,你們也別說指望著我會或者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顧純良撕心裂肺地喊道,語氣中滿是威脅。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們也不是沒想過幾個人直接把門撞開,可是,顧純良事先警告過他們,誰要是敢撞門,她就從窗戶上跳下去。
南宮俊也沒了撤,額角是一層細細的薄汗,急得口乾舌燥,看了一眼腕間的表,對了對時間。
這個點,他應該差不多到了才對。
南宮俊現在,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了季牧爵的身上。
剛這麼想,下一秒,拐角處閃入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眾人眼裡的,是一張冰冷俊美的臉,黑色的雙瞳裡,流轉著神秘和凜冽,讓人琢磨不透,他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通身透露著矜貴個上位者的倨傲。
原本圍城一團的人群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
南宮俊一看,眼裡迅速地閃過了一絲什麼,對著禁閉的門就是一聲大喊,“姐,季牧爵現在過來了,你倒是快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