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林家恃寵而驕的女人還沒有自知之明,對她有稍許溫柔那也都是看在林家和季家是世交,他和林如是也算是好朋友的份上,可沒想到林如是一次次越來越過分,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真的是把林家的臉都丟盡了。
顏如也不禁掩嘴輕笑了一聲,語氣中有些看不起的說道:“要是林家的人知道林如是幹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氣的林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不過幸好沒有讓她得逞,居然倘若真的鬧出了事情,那林家和季家的糾葛就更多了。”她本來因為兩家世交就不太高興,如果不是礙於祖祖輩輩的關係,林家和季家早就已經鬧翻了。
因為這整個城市乃至全國的商界裡面,季家和林家都是赫赫有名的,雖然林家是季家扶持上來的,可是當強者之間只剩下這兩家的時候,難免就會與林家多少有些利益衝突,所謂的世交已經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只不過祖祖輩輩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可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空殼的關係,根本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現在林家和季家的關係可謂是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很快就要涉及很大的利益衝突,到時候必定得是撕破臉皮的一場血戰,顏如雖然從來不過問公司的事情,可她本身也是一個商界精英女強人,只不過嫁給季與年以後便安心待在家裡。
可是對公司有什麼動向,作為旁觀者她就更清楚了,所以經常能給季與年和季牧爵正確的建議,顏如現在倒覺得,是時候對林家有所行動了,公司上不方便,就先從女人妯娌的方面下手了,她要先為季家的公司鋪好路,才能讓將來真正撕破臉的時候,季家不會處於下風。
因為林家遲遲不和季家撕破臉皮,就算逢場作戲也要和季與年以兄弟相稱,就是因為林家現在的資本還不夠,不夠一次直接推翻季家,林家的董事又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動手的,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媽,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季牧爵謹慎的問道,這段時間他也確實感覺到林家似乎有些不對勁,越來越不把季家放在眼裡了,他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顏如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果斷,淡淡的說道:“你就協助與年把公司目前的狀態維持好就行了,在林家沒有撕破臉皮之前,我們也沒有必要先出手,只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的,這些事情就由我來做吧,你不用再費心了。”
季牧爵點了點頭,眼神淡淡的看向遠方若有所思著。
而在另一邊的紹育市,醫院空蕩蕩的病房裡,商竹衣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病房的窗戶外面,有一些被護士或者是親人家屬陪同著散步的病人。儘管被病痛折磨著,人們依舊笑得春光燦爛,可和病房裡的她截然不同,她就像是陽光裡的一抹汙點一般,如此扎眼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商竹衣不知道自己已經坐了多久,只是腿早就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了,病房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床頭櫃上的一塊兒鐘錶滴答滴答的響著,預示著時間的流動以及消逝,床上的人也就那樣坐著,彷彿和安靜的空氣融為一體,不存在,一般。
良久……商竹衣動了動,空洞的眼神中也有了一絲光彩,拿起了旁邊的鏡子,商竹衣鼓起勇氣放在了面前,隨即整個人都怔住了。
光滑的鏡面裡,反映出女子悲哀的眼神,左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位清秀佳人,白皙的面板和動人的輪廓,然後右臉上……卻有著,可怖的被火燒傷過的疤痕,大面積的覆蓋了整個右臉,看起來猙獰極了,也破壞了整個臉的清秀感。
女孩子沒有一個是不愛美的,即便對於商竹衣來說,並不是很注重這些的,然而儘管這樣,內心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自己的臉遭遇了毀容,崩潰過後的商竹衣顯然已經冷靜多了,看著鏡中的自己,商竹衣眼神,漸漸地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