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寐以求的親密接觸,居然還是拖了商竹衣的福,這對純良來說簡直就是深深的諷刺和恥辱,想她和季牧爵相戀這麼多年,終於要結合獻出她的第一次時,這個深愛的男人心裡嘴裡,居然唸叨的是另一個女人!
純良感覺自己現在無比的清醒,被季牧爵挑逗起來乾柴烈火的情緒瞬間像被潑了一大盆冷水一般,從頭涼到了腳,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在她身上肆虐的季牧爵推開了,可此時只想盡男女之歡的季牧爵早已失去了理智,很快就想要再一次的撲上純良的身子盡歡。
可這時的純良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揮手狠狠地打了季牧爵一耳光,臉龐傳來的陣陣刺痛感火辣辣的刺激著季牧爵,他似乎恢復了一些神智,可滿臉盡是憤怒的衝著純良吼道:“你打我幹什麼!活的不耐煩了嗎?”
要知道季牧爵可是長這麼大都是天之驕子,何曾有人敢動手打他耳光,還是一個女人,在藥物的刺激下。他的情緒和各種慾望都處於亢奮的狀態,自然是不能理智的對待純良了,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無比憤怒瘋狂的瞪著純良。
可純良絲毫不被這樣的眼神所震懾到,此時的她用被子緊緊護住身子,眉頭緊皺,心頭一陣委屈,眼淚也隨之顫顫抖抖的流了下來,她只覺得十分羞恥,她是深愛著季牧爵,也想和季牧爵永遠的在一起也包括男女之事。
可是純良希望那是在她和季牧爵真心相愛的狀態下,雖然現在季牧爵受了林如是藥物的影響,如果他能夠認清眼前的人是她純良的話,純良也是不會反抗的,願意幫季牧爵把身體的火發洩出來,可是當季牧爵喊出商竹衣的名字時,她就徹底的憤怒了。
她可以接受季牧爵不愛她和商竹衣結婚,甚至懷上了季牧爵的孩子,那也都是季牧爵變了心,她也只會埋怨季牧爵,可是她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心愛的男人時,心愛的男人卻將他認成了別的女人。
這對純良來說簡直就是恥辱,望著眼前這麼憤怒又陌生的男人,純良突然好想逃離這裡,為什麼一切的一切都變了,身上陣陣傳來季牧爵造成的痛楚,更讓她感到十分委屈,裹上被子連鞋都顧不上穿便衝進了衛生間。
純良邊抽泣著邊接了滿滿的一盆水,憤怒的端起來走到了床邊,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潑向了季牧爵。
“季牧爵!你給我看清楚你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我是純良不是那個商竹衣!商竹衣已經死了!你給我看清楚,你混蛋!”
季牧爵突然感覺一頭冷水救了下來,冰涼的刺激也讓他冷靜了下來,可是藥物還具有眩暈作用,他支撐不住便昏睡的倒在了床上,只是耳邊隱約聽到純良大哭著在喊著什麼,其他的便沒有意識了。
見那個安然熟睡去的男人,純良死死的咬住了下嘴唇,血絲逐漸蔓延在嘴唇上,眼眶裡含著淚花憤恨的扔下盆子,怎麼可以這樣!彷彿這一片殘局都和季牧爵沒有關係一樣,他怎麼可以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一樣坦然睡去。
“季牧爵……你真是一個大混蛋!混蛋!”純良捂著胸口有些奔潰的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眼淚止也止不住的大滴大滴的往下調,她氣的不是季牧爵對她如此粗暴,她氣的是季牧爵怎麼能將她認成商竹衣!怎麼可以是那個女人!
難道他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一個,僅僅有過幾年夫妻之情的女人嗎!純良不信更不服氣,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季牧爵,和季牧爵相愛廝守終生,純良一直覺得季牧爵是她堅持活下去的最大希望。
可現在,這個貫穿了她一輩子全部夢想的男人在逐漸的離她而去,在毫不回頭的奔向另一個女人,純良想抓住季牧爵,可卻拼盡了全力也都抓不住季牧爵的一根頭髮。
這一夜,季牧爵安穩的躺在床上,在洩火過後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可純良卻渾渾噩噩的坐在地上哭了一夜,天還沒亮便帶著東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