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還是有些不願意放棄,上前追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嗎?或者她有沒有說過什麼可疑的話,透露出來她要去的地方的話?”
顏如裝作一副仔細回想的模樣,還是不解的答道:“好像也沒有,她就說對這裡所有人都很失望,想離開這裡生活了,希望你們都不要來打擾她,她不想在聽到有關這裡的一切事情。”她想這麼說也算是最後幫商竹衣一把了。
“這樣啊……看來她真的對我們很失望,只要她沒有去自尋短見了就好。”季牧爵眼神有些發愣,自責又愧疚的喃喃自語道,這話卻被站在一旁的純良聽在了耳朵裡。
見這幾人的模樣,顏如就知道看來他們是相信了她說的話的,故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問完了嗎?問完了就快點出去吧,這麼多人待在了這裡看的我很煩,至於純良認祖歸宗的事情我會和你爸商量的,你們快走吧。”
季牧爵點了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見他這幅樣子,純良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可還是故作開心的衝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牧爵,太好了,這下我可以回到南宮家,我們就再也沒有身份的限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季牧爵眼神暗淡有心事的將胳膊從純良懷中抽了出來,淡淡的說道,至始至終都沒有看純良一眼便開車離開了,純良怔怔的望著季牧爵的背影,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不敢相信的望著車影消失。
南宮俊在兩人的身後看到了一切,望著純良這幅樣子,不禁有些心疼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季牧爵他已經不是以前和你青梅竹馬長大的那個他了,他現在已經變了,他的心裡早就已經沒有你了。”
越是聽到季牧爵心裡沒有她了這句話,她就越是激動的不願意承認,掩面哭泣的哽咽道:“不可能的,怎麼會變呢,明明在我生病前還說好的,等我病好了我們就結婚一輩子在一起的,我現在病好了,牧爵,你看看我啊!你為什麼又不理我了。”
“姐姐,人總是會變得,不只是季牧爵變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自己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嗎?”南宮俊嘆了口氣有些沉重的認真道。
“我怎麼會變,我一直是那個深愛著牧爵的純良啊!這麼多年了我何曾變過!”純良有些激動的反駁道,似乎是想要掩飾著內心的什麼情緒,可卻又快要崩潰的靠在南宮俊懷裡。
南宮俊心疼望著痛苦的純良,深深的無奈解釋道:“姐姐,你愛季牧爵是從沒有變過,可是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候善良單純會為別人著想的純良了,你現在害死一條人命都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你還說你沒變嗎?”
雖然那孩子是商竹衣和季牧爵兩個人的,可是最後傷害的卻是商竹衣的身體,南宮俊怎麼會不心疼呢,她受了這麼多苦,最後還沒有人陪伴著她,說到底,還是有些埋怨純良的,可純良畢竟是他的姐姐,再多的埋怨也只能化作親情了。
“哈哈……也許是真的變了吧,可我再怎麼變,都是為了牧爵,為了牧爵啊……”純良奔潰的抱緊南宮俊,掩面痛苦的哭泣著。
南宮俊強勢的將純良帶上了車,嚴肅道:“姐姐,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我們回家,一切都有我在好嗎?以前這麼多年我不在你身邊,現在我們姐弟終於相認,我以後都會好好保護你的,跟我回南宮家吧。”純良感慨萬千的望著南宮俊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的季牧爵,動用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人脈,開始徹查商竹衣的去向,從街道監控再到商竹衣住過的地方,不知怎麼回事,商竹衣這一離開,反而他的心開始慌了,也許是愧疚,也或許是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商竹衣當然沒有這麼快就離開這座城市,雖然這裡已經發生了太多讓她失望和悲痛的事情,可這裡還是仍然有一個人是對她真心的好的,那就是小蜜,她離開醫院以後,便直接奔向了小蜜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