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季牧爵擔憂的喊了一聲見她沒有回來的意思,連忙放下盛粥的碗跟著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只留下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商竹衣躺在病床上。
病房裡的空氣彷彿要凝固住了,憋的她有些喘不過來氣,是窗戶沒關嗎?怎麼感覺渾身這麼冷。商竹衣啊!你在痴心妄想著什麼!人家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你還妄想著季牧爵會真的為了你而放棄純良嗎?
季牧爵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讓商竹衣心頭一痛,眼淚不知不覺就順著臉頰滴在了病號服上,不管怎麼樣,即使有個這個孩子,在季牧爵的心裡,她的地位終究還是比不過純良的,她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的瞎想著。
望著一旁已有些涼了的粥,商竹衣有些不爭氣的流著淚爬起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著粥,似乎是在品味著季牧爵給她留下的最後一點兒溫存,每吃掉一口,季牧爵就彷彿距離她又遙遠了好多。
空蕩蕩的病房裡只剩下勺子和碗碰撞的聲音,還是商竹衣強壓抑修的哽咽聲,牧爵他……不會回來了吧。
季牧爵緊張的追了出去,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出了拐角,卻發現純良已經跑下樓了。“該死”季牧爵低聲暗罵了一聲,心中的擔憂愈演愈烈,純良的身體可是不適合劇烈運動的,他生怕純良的身子再出點兒什麼事情。
二話不說他趕緊跟上純良跑走的方向,原來她上了電梯,可他卻發現電梯上已經顯示下到了一樓,季牧爵沒想太多轉身向樓梯跑去。
飛快的跑下樓,他緊張的看著四周,卻並沒有看到純良的影子,季牧爵焦急的四處轉著找,找著那一抹消瘦無助的身影。
終於,季牧爵總算在醫院的公園裡找到了純良,純良正在一棵樹下,掩了面抽噎。身子一抖一抖的,季牧爵站在遠處望著,心疼的加緊步伐幾步上前,便要將純良擁入懷中。
“嗚嗚……”純良抬起眸,波光瀲灩,那水光彷彿浸溼了季牧爵的心,純良伸出纖細的胳膊,推開季牧爵,轉過身,不願意回頭看他,許是不願讓季牧爵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兀自哭著。
季牧爵嘆了口氣,走到了純良面前,抬起了純良的下巴,逼著純良正視著自己。純良想要掙脫,下巴卻被他的長指禁錮著,掙扎無果。
季牧爵心疼的用手指抹去純良的眼淚,有些無奈的說:“怎麼鬧脾氣了?”不說還好,這一說,純良的淚水更加變本加厲,哭的梨花帶雨,怎麼也停不下來。
“我們之間不像你想的那樣,別哭了。”季牧爵解釋道。“我想什麼了?!她都懷你的孩子了!你還讓我怎麼想,我還能想什麼?!”純良含糊不清的說道,情緒激動,隨即使勁的掙脫了季牧爵,不願意讓他碰自己。
季牧爵知道自己的力道,看她掙扎,生怕傷到她,便連忙放開了手。純良微微哼了一聲,轉身便走,然而季牧爵又怎麼會讓她如願,還沒踏出兩步,便被季牧爵拽住了手腕。
純良也順著停下了,但依舊不願意回頭。季牧爵無奈,只好再次走到了純良面前,嘆了口氣道:“純良,我們之間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純良抬起頭看著季牧爵,滿眼的心痛:“那是什麼樣,我全都看到了,我雖然有病,但是我眼睛不瞎,耳朵不聾,我人不傻!本來這次回來看到你結婚了我就已經夠難過了,現在可也孩子都有了,我們的感情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季牧爵看她情緒依舊這麼激動,淚水也是止不住的淌,糾結了片刻只妥協得說出來:“純良,其實這些我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必須要讓你知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你不能懷疑我季牧爵有二心!”
純良頓了下,看著季牧爵認真的樣子,心中有些動搖,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帶著探究。季牧爵嘆了口氣繼續道:“你應該知道商竹衣和你有著相同的稀有血型吧。”
純良點了點頭,繼續看著季牧爵,等著他的下文。“實際她不僅血型和你相仿,我之前調查過,她的腎也恰好能匹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