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麻了。”
焦恆：……
他怎麼會以為這個一向堅強的人，會偷偷躲在角落哭泣呢？
想到這裡，他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怎麼不回家？”
姜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地注視著他。
昏暗的燈光從頭頂照下來，讓焦恆的出色的五官，更加立體鮮明。
漆黑的瞳孔，此刻帶著無盡的包容之意，卻一點也不顯凌厲。
反而給人一種很好親近又可靠的感覺。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那一刻，姜念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把心中一直以來的存疑問了出來。
焦恆回視她，像是透過她看到很遠的地方，聲音也有些縹緲，“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沒什麼。”焦恆搖了搖頭，低笑了一聲，扯開話題，“走吧。”
“不說就算了。”沒能得到答案，姜念有些不滿地斜睨他一眼，扶著牆晃晃悠悠再次站起來。
焦恆仔細打量著她的臉，並沒有看出任何負面情緒，心下完全放鬆道：“那走吧。”頓了頓，他又問，“需要扶你一把嗎？”
“不用了。”姜念說著，使勁跺了兩下腳，走到他身旁。
還是早上那輛車，但是這次卻是由焦恆親自開車。
一路上，姜念一直看著窗外，總覺得焦恆的眼神中有種失落。
等到了小區樓下的時候，姜念抬起頭習慣性的朝自家視窗看了一眼。
如遭雷擊般定在了原地。
明亮的燈光從視窗透了出來，在黑夜中異常顯眼。
能不透過她就直接進入房子的人，除了陸竟坤之外，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