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無視林妍清那副委屈的虛假表情，直接原路返回。
“這麼快？”
開啟車門，立刻聽到了焦恆帶著疑惑的詢問，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慵懶。
姜念看過去，見他眼眸微垂，單手放在腰間，斜倚在靠背上，顯然是一派完全放鬆的姿態，微微愣了下。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後，坐上駕駛室。
焦恆將座椅放起，又把鑰匙還給她，一邊低頭系安全帶，一邊問：“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姜念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若有所思地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這一問，讓焦恆臉上的表情一僵，突然有些慌亂，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不能說自己對她的方方面面都過於關注，以至於細微的一點表情變化，都瞭如指掌。
此刻的他，褪去了大熒幕上的影帝光環，只是一個會在喜歡的人面前，為了隱藏自己那點卑微小心思，而心生忐忑的普通人。
正當他猶豫時，姜念嘆了口氣，“到底是道行不夠……”
“什麼道行？”剛從自己思緒中走出來的焦恆一愣，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連你都看出來了，說明我修煉還不到家啊！”姜念說著肩膀往下壓了點，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
“其實也沒有那麼明顯。焦恆趕緊找補，“出於職業原因，我對人的情緒比較敏感。”
沒想到他會一本正經解釋，姜念忍不住笑了起來，發自內心地說：“沒想到你私底下還挺好相處的。”
焦恆挑了下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姜念誤以為他是在等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笑容收斂，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著前方。
“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老有人費盡心思算計，覺得很煩。”
這下焦恆聽懂了，語氣認真地說：“或許可以跟我講一下，說出來就沒那麼煩了。”
姜念猛地瞪大眼睛，一臉迷茫又驚訝，“你真的想聽嗎？”
“嗯。”焦恆點了下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可能是最近積壓了太多事情在心裡，也可能是焦恆的眼神太過誠懇，姜念突然萌生一種想要傾訴的慾望。
焦恆途中一直沒有任何表態，只是很有耐心地傾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