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那白鬍子老頭明顯一愣,一時間卻是無力反駁。
“你小子別管那麼多,你就給句痛快話,跟不跟我!”
那白鬍子老頭氣得鬍子發顫,瞪著葉塵說道。
“我跟了你不就得和他們一樣每天飽受你的摧殘麼……”
葉塵看了看身後幾個弟子,隨後搖了搖頭。
“就算是為了南離域的蒼生百姓也不行麼!”
白鬍子老頭大喊道,死死盯著葉塵,眼中都佈滿了血絲。
“南離域的蒼生?這又從何說起?”
葉塵聽了這話不禁皺了皺眉,不過看那老頭一臉正色,倒也並不像是在撒謊。周圍子幾個弟子和那管理員聞言都是一愣,紛紛湊了上去。
“罷了罷了,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為何如此執著於招收弟子進煉丹堂麼,老頭子今天就告訴你們緣由。”
話音落下,那白鬍子老頭擺了擺手,那煉丹閣的大門瞬間關上。
老頭頓了頓,隨後緩緩開口。
“我名丹烈,是當今丹谷之主丹清的師兄。當年我們師承上一任丹谷之主,由於師尊他有兩個弟子,但是丹谷之主只能有一個。雖然丹清從未說過,但我知道丹谷之主是他一生的夢想。”
“後來我就不辭而別來了這青荒宗當長老,丹清則是當了丹谷之主,由於丹清在煉丹一途上天賦異稟,再加上他盡得師尊真傳,終於是進階成為了五階煉丹師,當然,這都無所謂。”
“但是,我師尊他修煉秘術,可堪堪窺視天機,在他老人家駕鶴西去前,以自身的一切為引,窺視整個丹谷的氣運。結果發現丹谷在不久後必遭大劫,而能帶領丹谷化險為夷的人就在丹谷的南方,且此人定是在煉丹一途天賦了得。所以,丹清定在一年半以後舉辦煉丹大比,認為勝者就是能夠指引丹谷化險為夷之人。”
“但是,丹谷之南有兩大宗門,一是青荒宗,二便是血魂宗,這血魂宗中都是修煉邪術之人,心智早已扭曲,已經不能算是正常人,而偏偏如今年輕一輩中煉丹術的最強者便是出自那血魂宗。此人名叫血煞,是血魂宗宗主之子,也就是血魂宗的少主,此子也算有大氣運,竟是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真火榜排行第八的血魔陰火,年僅二十幾歲便已經是四階煉丹師。”
“若是真讓這血煞帶領丹谷,那丹谷必滅!我聽聞此事勸說了丹清無數次,但丹清始終認為師尊所說絕不會差,只要是丹谷南方的煉丹師之首,那麼就一定是能夠帶領丹谷之人。到最後,丹清竟然都閉門不見我,沒辦法,既然他如此執著,那我只能培養出一個比血煞更強的煉丹師。”
“但是這麼多年來,我連一個擁有真火的修士都是沒有看見,只好退而求其次培養帶有獸火的弟子,就算是坑蒙拐騙也要把他們弄進我煉丹堂。”
說到這裡,老頭嘆了口氣,看向葉塵身後的幾個弟子,臉上浮現出些許愧疚。
“但是,獸火怎可與真火相比?我將他們放在真火上,想要以此來激發他們獸火的潛能,而他們的獸火莫說被激發潛能,差點就被我的真火吞噬。若只有這種程度的話,算算時間也就只有不到一年,又如何能戰勝那血煞?”
老頭拍了拍葉塵的肩膀,看向葉塵身後的幾個弟子。
“為師欠你們一個說法,今日老頭子便是和盤托出了,你們若是不想再留,我老頭子也不攔你們了。”
說罷,老頭嘆了口氣,隨後便是揮手開啟了煉丹閣的大門,佝僂著腰向著煉丹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