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蘇豆蔻眉頭緊鎖,喉嚨乾澀地問出這句話。
“換上,和我比一局,我以前跟你比總輸,你要是贏了,我就告訴你。”江煊鄴指了指一旁放在凳子上的擊劍服。
這擊劍服是江煊鄴按照她以前的尺寸定做的,如今穿在她身上,卻是鬆鬆垮垮,實在太大了些。
江煊鄴的眉間帶上了溫柔,心疼道:“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蘇豆蔻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和他聊這些家長裡短,拿起劍就指向他:“少廢話。”
江煊鄴聞言戴上了帽子,手中的劍也躍躍欲試。
蘇豆蔻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碰過擊劍了。
她少年時期,確實很有靈氣,學什麼都很快,以前在擊劍館總遇到江煊鄴。
兩人比賽時,江煊鄴總是那個手下敗將,贏得越多蘇豆蔻就覺得越沒意思,慢慢的也不再去擊劍館。
如今再重新拿起劍,真的生疏了太多,腳下的步伐都不知道該如何移動。
很快,還沒等江煊鄴的劍擊中她,她就因為亂了步伐摔倒在地。
江煊鄴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卻被無視。
她自己倔強地撐著地爬了起來,重新舉起了劍。
這回還是沒堅持五分鐘,江煊鄴直接一劍擊中。
他優雅地收劍,看著她,喉嚨滾動:“你輸了。”
蘇豆蔻手心的汗摩擦著手中的劍柄,語氣帶著懇求:“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算我求你。”
求?江煊鄴沒想到有一天‘求’這個字會在蘇豆蔻的嘴裡說出來,那個驕傲又肆意的蘇豆蔻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用力地扯掉擊劍帽,露出早已經猩紅的雙眼,靠近她,聲音都是顫抖的:“他就對你那麼重要?”
蘇豆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你知道李再鶴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嗎?他不像你生來就有一切,你們這樣毀掉一個人就滿意了嗎?”
江煊鄴手中的劍“啪”地掉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蘇豆蔻的肩膀,不敢置通道:“他一路走來不容易?他擁有了你那麼多年,你說他不容易?你心疼他,誰來心疼我?”
蘇豆蔻覺得他肯定是瘋了,想要拿開他放在肩上的手卻被他反握住。
“豆蔻,明明是我先遇見你的,是我!”他低吼著說出這話時,渾身都在顫抖。
“江煊鄴,你愛的只是蘇家的大小姐,那個無拘無束,幹什麼都會成功的蘇豆蔻,不是現在這個只會薅羊毛,省錢,撿瓶子的蘇豆蔻。”
“你這些年過得這樣嗎?”他抓著她肩膀的力道輕了些,那雙深邃的眼裡,流露出的情緒是心疼。
蘇豆蔻甩開他的手,和他拉開距離:“我過得有多壞,不都是你們這些南湖世家做的手筆嗎?讓我猜猜,當年的事,圈裡一半的家族都參與了吧。”
江煊鄴身子頓了頓,顯然是被她說中了。
“連蘇家這樣大的產業,傾倒也是一瞬間,現在換了招數用到李再鶴身上了?我到底哪裡得罪你們了?偏要和我身邊的人過不去。”
江煊鄴終於鬆了口:“離開李再鶴,到我身邊來,我可以立馬召開釋出會,公佈我所知道的證據,為李再鶴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