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很快便過去了。
這日,馮妍憶無事,便去了太后的壽康宮問安。
太后自上次的事後,對馮妍憶多少有些愧疚,待她更客氣了些。
“妍憶,上次的事情是哀家思慮不周,惹得你同皇上之間有了間隙。”太后面帶愧色。
馮妍憶寬慰道:“太后,您不必再去在意那件事情了,都過去了。”
太后微露笑意,點了點頭。
“你大姐年後還來了一次壽康宮,她和陳家公子過得還是不錯。”太后笑道。
馮妍憶笑著回太后:“陳家公子家境殷實,性子也溫和,為人處世皆是妥當。臣妾大姐的性子急躁,也就陳公子能夠忍讓她了。”
太后聽馮妍憶所言後,說道:“敬敏的性子確實是有些急躁,你們三姐妹的性子還是你最合適,敏妍她就過於謹慎多慮了。”
馮妍憶笑說:“太后,您如此說,明顯就是偏袒妍憶了。”
太后亦笑言:“哀家看著你們長大的,你們誰是怎樣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沉默了片刻,太后問道:“哀家聽說敏妍正旦節前後回來了?”
馮妍憶回道:“臣妾也不瞭解。應該回來了吧,各位親王正旦節後都要帶家眷來朝見皇上的。”
“嗯,希望她能過得同你大姐一般順遂。”太后嘆息。
馮妍憶輕輕頷首。
……
馮妍憶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壽康宮的宮院內與弘彥相遇。
弘彥立著不動,視線定在馮妍憶的身上。
“臣給靜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弘彥躬身行禮道。
自上元節那日起,馮妍憶就成了靜嬪。按大齊律令,弘彥要向她請安。
“王爺不必多禮。”馮妍憶淺笑道。
兩個人站立著良久沒有說話,馮妍憶就要告辭離開。
“我聽聞,你最近頗受皇上寵愛。”弘彥開口說道,聲音清冷艱澀。
“是嗎?”馮妍憶不答反問道。
弘彥緊盯身側的馮妍憶說道:“你就真的可以放下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