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妍憶執玉梳立於弘燁的身後,將他的髮絲點點梳順,而後將其長髮全部攏到頭頂上方,挽成髮髻,用金冠、黑玉簪固定住。
弘燁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對馮妍憶說道:“梳的不錯。”
馮妍憶含笑看著衣冠整齊的他。
“之前給其他人梳過嗎?”弘燁猝不及防地問道。
馮妍憶未曾料到他會如此問馮妍憶,馮妍憶的笑容瞬時僵在了臉上。這的確並非馮妍憶第一次為人梳整發冠。弘彥每日都要練武,髮髻會弄亂,馮妍憶見過,為他梳過。
見馮妍憶沒有回答,弘燁盯著馮妍憶道:“嗯?”。
馮妍憶望向他,他面容略微陰沉,視線緊鎖著馮妍憶。
但是馮妍憶仍舊沒有開口。馮妍憶同弘燁關係剛有所緩和,她不想再提及往事。
“回答朕。”弘燁勢必向馮妍憶討要一個答案。
馮妍憶知道了這次是躲不掉的,看向他說道:“皇上,你知道的。”
“也是如同給朕梳頭一般?”弘燁復問道。
馮妍憶不懂他的意思,疑惑地看向他。
“清早起床後為他梳頭?”弘燁解釋道。
“不是。臣妾從未與他人同居一室。”馮妍憶如實說道。
馮妍憶初入宮,同弘燁在歡好之後,墊身巾帕上的斑斑血跡,他是親眼看過。
“朕希望你永遠不要欺騙朕。”弘燁神情嚴肅地對馮妍憶說道。
“臣妾永遠不會欺騙皇上。”馮妍憶莊重地一字一句道。
弘燁出了暖閣,去上早朝。
馮妍憶扶著整妝的紫木方桌,坐下。銅鏡中的自己,容色沉靜如水,眉眼之間已經了無當初的天真爛漫。馮妍憶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鏡中的自己。然而當手伸到半空中時,又停住了。
“問夏,幫我綰髮上妝吧。”馮妍憶說道。
“是,郡主。”問夏應道。
“以後別再叫郡主了,皇上幾日前剛說過。”馮妍憶對問道說。
問夏應聲答應:“是,娘娘。”
鸞儀宮
馮妍憶靠在硬塌上翻看閒書,打發時間。
“娘娘,孫御醫求見。”寄春進來對馮妍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