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妍憶與弘燁幾日前不歡而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面。在壽康宮是兩人爭吵後的第一次見面。
弘燁表現地很自然,好似幾日前的他們兩人並沒有爭執過一般。
馮妍憶朝他在的方向望去,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馮妍憶。
太后對馮妍憶笑說:“從小你就是個專愛吃甜食的小饞貓,直到現在也沒變。”
馮妍憶略帶調皮對太后說:“太后,您宮中的點心太美味了,小饞貓以後要賴在您這裡了。”
太后開心地笑說:“好啊,哀家不怕你來。”
馮妍憶剛出壽康宮的院門,發現弘燁的轎輦就停在離自己不遠之處。
張德開一臉招牌式的笑容出現在馮妍憶眼前,“婕妤娘娘,您請,皇上在轎輦裡等您。”
馮妍憶只得轉身向弘燁的轎輦走去。
問夏幫馮妍憶拉開轎簾,馮妍憶躬身進入轎中。
看見馮妍憶進來,弘燁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馮妍憶沒有欠身行禮,只是坐在側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轎內是尷尬的寂靜,並且一直保持到了乾明宮。
馮妍憶與弘燁一前一後地進入了乾明宮宮中,蘭冬已經安排好了午膳。
弘燁隨手脫掉他的獺兔皮斗篷,問夏也過來幫馮妍憶脫下外面繫著的鑲毛斗篷。
馮妍憶發現,她每次到弘燁的乾明宮都會趕上他用午膳的時間,好像自己是為了吃他的午膳來的似得。
開始用膳了,兩個人依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在比誰能耗得過誰。
用完午膳,洗淨手,弘燁脫了冬靴,去硬塌上躺著看書。
乾明宮的硬塌比馮妍憶宮中的硬塌能夠大上一倍,硬塌上鋪著的棉墊也比鸞儀宮的軟和舒適。
“朕不說話,你就一直在下面站著不上來?”弘燁靠著硬塌上的背墊,倚著條枕,戲謔地看著馮妍憶說道。
馮妍憶既不想同他說話,也不想與他一起在硬塌上,別無他法,只能低下頭,不去看弘燁,也不說話。
“朕發現,你特別喜歡低頭。害羞時低頭,開心時低頭,同朕鬧彆扭時也是低頭。”弘燁說道。
弘燁還是沒有等到馮妍憶開口與他說話,於是說:“抬起頭來。”
“你是第一個,朕同她說了這麼多話,卻敢一句話不回的人。”弘燁的聲音十分冷冽。
馮妍憶將視線移向硬塌上的弘燁身上,他眼中已經有了怒氣。
“你父親說你性子極犟,今日朕也算是見識了。”弘燁從硬塌上起身向馮妍憶而來。
馮妍憶抓緊了自己手中的絹帕,沒有作聲。
“可是朕就喜歡性子犟的”,弘燁上前抓緊馮妍憶的手,又在馮妍憶耳邊輕聲道,“因為朕一定會把性子犟的調教好,再犟都會調教好。。”
弘燁聲音雖輕,但是有絲狠厲在其中,馮妍憶聞後,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弘燁察覺到馮妍憶的變化,邪笑道:“靜婕妤不用害怕,你與朕……來日方長。”